黑夜即將過去的還是,那是一個人最瞌睡的時候,在加上紮庫都又喝了一點酒,此時,雖然嘴上罵罵咧咧的,可早就已經忍不住的要上眼皮打下眼皮了,雖然他勉力強撐,最後,還是倒在了地上,呼呼大睡起來。
在紮庫都睡著之後,就看到他旁邊的一匹渾身雪白,彷如亮色的白錦一般的高頭大馬,正探著腦袋向他的懷中探來,原來,剛才紮庫都因為過於疲累,酒囊卻忘了蓋住了,一股股酒香就順著那酒囊口,緩緩的飄在四周,很快就被周圍的戰馬給聞到了。
要知道,這匹戰馬可都是多爾泰的戰馬,乃是一匹罕見的良駒,乃是多爾泰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自己爺爺的手裏要過來的,所以,為了保證這匹戰馬的狀態能夠達到最好,它吃的可要比人還要講究了,上好的黑豆,蛋清拌勻,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時不時的還要給這些戰馬喂一些酒水,這樣才能夠保證馬匹健康,不掉膘。
也正是因此,這匹戰馬對於酒香那是異常敏感的,現在聞到酒香,那還不興奮嗎,可惜,紮庫都是躺在地上的,這匹戰馬卻都是拴在木樁上,雖然勉力低下頭,可還是無法鉤到酒水,聞到喝不到的感覺,估計酒鬼是最清楚了而這匹戰馬也是,於是,這個戰馬就紛紛躁動起來,不住的掙紮著,希望能夠扯斷拴在脖子上的韁繩。
說了也巧,可能是因為經過多日的急行軍,多爾泰也太過於勞累了,在栓這匹戰馬的時候,也是草草了事,並沒有仔細檢查,所以,這韁繩栓的就有些不太牢固,如果一般時候,這也不算什麼,可誰想到會有這麼一出,很快,在白色戰馬不斷的努力下,韁繩被扯開了,而後就著紮庫都的酒囊,好好的喝了一場。
都是人喝多了酒會耍酒瘋,這馬喝多了,同樣如此,當然了,馬不會像人一樣,到處亂喊亂叫,因為馬匹本身就是熱血動物,所以,喝了酒之後,它們的身體會更加的燥熱,怎麼辦,唯有奔跑了。
於是,在這個寂靜身份,一聲長長的馬斯響起之後,一匹白色的快馬在黑夜中,向著大營外麵跑去。
因為白馬就在紮庫都旁邊叫的,因此,哪怕紮庫都在瞌睡,也被吵得有些清醒過來,雖然有些清醒,可還是有些迷糊,也搞不清楚眼前的事情,隨即,睡眼朦朧的紮庫都就看到一道白影在自己眼前飛快的閃過,向著外麵跑去。
伴隨著那清脆的馬蹄聲,紮庫都猛的一個激靈就徹底的醒了過來,當他看到竄出去老遠的白色馬匹的時候,心中頓時一驚,眼前也一黑,要知道,這匹馬可是多爾泰的最愛,可以說比他姐姐都要受寵愛,如果自己今天真的任由這匹馬跑出去的話,那麼等待自己跟姐姐還有自己家人的是什麼後果,那就不用說了,不是一個淒慘能夠形容的。
其實紮庫都如果有一絲冷靜的話,就應該知道,馬匹隻要不是受驚嚇的話,那麼都會自動返回的,一邊的馬匹都是如此,更不要說是經過訓練的戰馬了,可惜,此時紮庫都腦子裏什麼都沒想,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將這那匹白馬給追回來,隨即,紮庫都解開旁邊的一匹戰馬,翻身而上,向著遠方就追趕而去。
如果隻是白馬跑了的話,也沒有什麼,滿軍大營的巡夜人員也隻會以為馬匹受驚,想辦法攔下它也就是了,可當紮庫都也跟著跑出來隻會,巡夜的清軍也不得不重視起來。
“站在,軍營之中不得縱馬狂奔,還不快快下馬。”看到拚命狂奔的紮庫都,巡夜的清軍頓時喊道。
可腦子裏早就已經一片空白的紮庫都,去根本就沒有聽到眼前這些人喊得什麼話,當他看到眼前這些巡夜士兵的時候,頓時喊道“快快讓開,快快讓開,抓住他,不要讓他跑了。”
看到紮庫都如此焦急,那些巡夜的人頓時就著急了,因為天黑,他們也沒有看清楚那匹白馬身上到底有沒有人,現在看到紮庫都如此焦急,就認為那匹白馬有可能是敵人,或者尖細,現在事情敗露了,想要逃跑,頓時,巡夜的人一邊跟在紮庫都的身後狂追那匹白馬,一邊吹響了報信的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