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了幾天後,開始了正式的店小二生涯。
正式的第一天,掌櫃的安頓好樓棲然之後,把一身店小二行頭的我領到櫃台前,指著在來客裏來回穿梭的身影道:“跟著他學,幹好了,記住了嗎?”
放眼看去,是個又矮又瘦的夥計,動作靈敏,雙手拿著兩個盤子的菜利索地在幾張桌子間竄竟然如此利落,其中一張桌子上的酒瓶突然被正在用膳的客官碰倒,他迅速旋身上去將手上的盤子往上一拋空出手來扶好酒瓶,又接住半空的盤子,上麵的幾碟菜完好無損,散發濃香。
……他,真的隻是個店小二嗎?我咽了咽口水。
掌櫃的把我交給那夥計。他把茶水交到我手上,讓我先從添茶幹起。其間不準弄灑了茶水,濺著了客人就不用吃飯了。
“小二,上茶!”
“哦、哦。”我快手快腳地跑過去把茶壺滿上。
“小二,這邊兒,倒茶!”
“來了來了。”打了個轉兒往另一桌去。
“****的,還要爺等多久!”
“就來就來~”
我日的,比阿拉丁神燈還專業。
總算告一段落,我提著空水壺回到夥計身邊,他慢吞吞地說:“太慢了,從今天開始你最好練習一下,直到做到不用客官叫喚就一一滿上茶水為止才能幹下一個活兒。”然後撇下我一個走了。
我無奈地看了看手上的水壺,暗歎:“好像又回到當掌馬僧的日子了……”
接下來幾天就如店小二所說,我除了倒茶什麼也不能幹,每天就是拿著水壺在桌與桌之間周旋,卻怎麼也到不了夥計那種境界。
此外,客棧這幾天聚集了不少從四麵八方而來的武林中人,偶爾可以聽到他們談論追尋薩卡餘黨的事,不外乎都是為了那套無中生有的輕功。或許是因為我已經離開白琅寺,所以明心師兄已沒有將人引到寺中的必要,這些劍俠刀客的路線都隻到三水鎮就中止了。
“聽說了嗎?前些日子左相大人獻給吾皇的歌姬竟是無名宮的殺手,受左相指使刺殺吾皇!”
“你這又是什麼胡話,明明是吾皇賜予左相大人一名貌可傾城的舞女,左相大人憐其身份卑微,明媒正娶欲給她名份,誰知那女子竟在大婚之日逃走,至今仍不知下落。”
“我也聽說了,據說出來追尋的人尋到三水鎮郊外就不見了新娘的影子,隻好回去複命!”
“什麼?!從京城追到這裏?那女子竟有這種本事躲這麼久?要知道左相大人的護衛哪一個不是以一敵百的高手,她怎可能逃得了這麼遠?!”
身後的談論聲令我倒茶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掌櫃的立刻向我射來兩柱寒光,我趕緊繼續自己的工作,腦子卻轉了好幾圈。
前些日子是多前的時候?怎麼跟我遇到的如此雷同?會是巧合?可是地點都在三水鎮郊外,新娘子被追殺這種事總不可能三天兩頭就上演一次吧?
看來眾說紛紜了,上次看到的情況分明是新娘子被追殺,那個左相大人要真是好人就不會這樣了……等等,那女的的確是被我送回三水鎮吧,我到底忘了什麼來著?我、我把她放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