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吳姨娘咬著牙應道。
……
“小姐，素院派人給你送東西過來了，說是奉了吳姨娘的命令。”
聽見木棉花的聲音，雲千墨蹙起眉頭往門外看，正好看見吳姨娘身邊的大丫鬟紫月將東西交給了容嬤嬤，轉身就要走。
“等一下。”雲千墨放下茶杯，喊住了她。
自從老夫人來了之後，紫月和紫竹都不敢再對雲千墨傲慢了，尤其是剛才雲千墨還救了相爺，她隻是一名小小的通房丫頭，不敢拿喬了，而是十分有恭敬的福了一下身，“不知三小姐有何事喊住奴婢？”
雲千墨朝木棉花使了一個眼神，木棉花立即將紫月請到屋內。
紫月臉色變了變，不過很快鎮定了下來，跪在地上再次問道：“不知三小姐有何事要吩咐奴婢做的？”
“紫月，你跟我父親一起多久了？”雲千墨笑眯眯的看著她。
“這……”
紫月一時不明雲千墨的意思，以為雲千墨是在故意為難她，咬了咬唇，“可是奴婢做了什麼事惹三小姐生氣了？還請三小姐說出來，隻要三小姐說了，奴婢一定改。”
“紫月，你和紫竹跟了我父親兩年了吧。”雲千墨卻是答非所問，笑得雲淡風輕，“我問你，這兩年，吳姨娘待你和紫竹如何？”
“吳姨娘待奴婢們是極好的。”紫月一直對吳姨娘心存感激，若不是吳姨娘的提拔，她如今還隻是個三等丫鬟，更別提可以當上通房丫鬟了。
“嗬嗬。”雲千墨笑出聲，“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聰明的，卻沒想到是個蠢的。”
“你也是女人，你會真心對一個搶了你男人的女人好嗎？”雲千墨又問她。
紫月臉色微變，卻回答：“三小姐，奴婢知曉你與吳姨娘之間有些誤會，但是你也不必提撥奴婢和吳姨娘之間的關係，吳姨娘一天是奴婢的主子，就永遠都是。”
紫月覺得雲千墨叫她入屋，又說上這麼一番話，肯定是想挑撥她和吳姨娘之間的關係。
“你竟然覺得我是在故意挑撥你和吳姨娘？”雲千墨挑了挑眉，“紫月，你覺得我挑撥你和吳姨娘關係後我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吳姨娘相當聰明，紫竹和紫月都是她特意培養的，尤其是紫月，若是留心看，就會覺得她的臉和當年的宋筱有三分相似，再加上她言行舉止刻意的模仿，氣質上也有幾分相似的。
“罷了，我如今說什麼也不過是枉作好人，你還是走吧。”雲千墨語氣幽幽，不想再說下去了。
紫月跪在地上，想了想，問道：“請三小姐明示。”
“你和紫竹兩個伺候我爹兩年都沒有懷上相府子嗣，難道你們都沒有覺得奇怪過麼？”雲千墨反問。
雲千墨的話猶如在紫竹的心中投下了一塊石頭，她猛然抬起頭，不敢置信的望著雲千墨。吳姨娘曾經說過，隻要她和紫竹都懷上了相府的子嗣，就都可以成為姨娘，成為相府的一個主子。
剛開始的一年，不知道是因為新鮮還是因為什麼，總之相爺對她和紫竹還是不錯的，隔三差五就會睡她們二人。可是一年之後，這種睡漸漸少了，雖然少，但是一個月也會睡那麼兩三次的啊。
“你們以為吳姨娘真的會讓兩個丫鬟當上姨娘和她平起平坐？”真是笑話，雲千墨輕輕笑出聲。
紫月本就不是蠢人，尤其是雲千墨說得這麼直白，腦袋都感覺蒙圈了。
潛意識中她希望雲千墨說的是假的，她隻是想挑撥自己和吳姨娘的關係。可心底的另一個聲音卻告訴她，雲千墨說的是真的。
“我困了，你回去吧。”雲千墨知道紫月已經將她的話聽了進去，打了個嗬欠，揮手讓她走人。
紫月張了張嘴，卻是沒有一個字，站起來轉身回了素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