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後麵所有的事情真不關她的事,她隻是參與了開始,沒有參與過程和結局啊。
雲傲之沉默了。
屋內氣氛一時靜謐到連呼吸聲都像是擴大了好幾倍一樣,雲千墨嘟著唇瞟了一眼雲傲之,收回目光後才說道:“父親,二姐的事情你可是處理完了?你可得要好好處理啊,不然的話恐怕會牽連到我們這些相府女兒哩。”
她的動作,她的神態,她的說話,無疑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雲傲之,這二姐的事情你要處理好,不然牽連到我就不好了。
雲傲之氣結,陰沉著目光盯著雲千墨看,雲千墨坐著不動,就這麼任由他看。
良久,雲傲之才收回了目光,隻是語氣較之先前緩和了不少,說道:“放心吧,這些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
雲傲之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他覺得眼前的雲千墨很陌生,陌生到他都不敢在她麵前自稱為父。
“既然事情與你無關,便也罷了。”雲傲之緩了緩語氣,“我過來就是想告訴你,你要時刻記住你是相府目前唯一的嫡女,凡事多站在相府的角度去想,別意氣用事。”
盡管,雲千墨始終不承認。
盡管,他也沒法揪到雲千墨就是幕後元凶的證據。
可是,他始終有一種感覺,雲千墨即便沒有參與,可也是整件事情的知情者。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他是想來警告雲千墨一番,順便讓她交出宋筱的嫁妝的。
目的沒有達到,所以這些事在他眼中都變得不重要了。
“墨兒一定會謹記父親教誨的。”
雲千墨卻是認真無比的接過雲傲之的話,讓雲傲之噎了一下,他又說道:“你既然身子不適就別喝那麼多茶,躺著休息吧。”
說罷起身就要離開。
“多謝父親關心,墨兒曉得的。”雲千墨也連忙起身將雲傲之送出了院子。
待看不見雲傲之的身影之後,容晴有些擔憂的問:“小姐,沒事吧?”
“沒事。”雲千墨搖頭,繼續進屋去喝她的茶。
木棉花敲了一下容晴的腦袋,壓低聲音說道:“你笨呀,咱們小姐剛才在宴席上身子不適就回來休息了,能夠有什麼事?”
容晴摸了摸腦袋,吐了一下舌頭,笑嘻嘻的說道:“也是哦,咱們小姐是千金之軀有菩薩保佑,要有事也是別人有事。”
次日一早,木棉花笑嘻嘻的看著雲千墨,說道:“小姐,上官公子派來的媒婆已經到了哩。”
雲千墨挑了一下眉,唇邊的笑容綻放,“如此就真要恭喜二姐了。”
今天交換更貼之後,雲千媚和上官卿就算是訂過親,明日她便會和吳姨娘一同前往郊外的莊子“休養”了。
“去喚容嬤嬤過來。”雲千墨想了想,覺得吳姨娘不管是出自迷信又或者故意拖延時間,總之她不想事情有變,找個人來看著她們就最好了。
誰知容嬤嬤一過來就先告訴她一件事,“小姐,老夫人昨日被陳公子氣得生病了,今日一早就派人在祥和院裏修葺一處小佛堂,說是要念經誦佛呢。”
一個覺得別人的性命都不是命的人會念經誦佛?雲千墨才不信,交代容嬤嬤幾句,容嬤嬤點頭走後,她撚起一塊桂花糕放進嘴裏,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享受著這份簡單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