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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說,大家應該已經知道為什麼店家兩口會對我們,其實是對夏仁有如此不自在的反應了。我們離開這個新開張的超市,店家兩口在目送我們走到直線道路的時候,我遠遠的看到他們方才轉身走進屋內。

“今天觸景傷情了。回頭你下車,我買點冥幣去拜拜我父親。”夏仁隻說了這句。

我想對他說,天黑了改天再去的話,可是仔細一想也就沒有說的道理了,看了他一眼也就不在有想說的想法了。這個時間段對於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來說,在久故的父親墳墓前哭泣是再好不過了。

我打算直接回家,便順著小道散起步來。可能是被夏仁沉悶的心情所感染,一直以來我最喜愛的鄉村夜間好像也就那麼回事了,到處亂撞的一些不知名的小飛蟲讓我惱火起來,好像這些小東西有意破壞我的意境。

我拿起手機,想要問問佳音此刻正在做什麼。便發了一條這樣的短信給她:幹嘛呢?

明顯她回複我信息的速度沒有以前那麼迅敏了。我猜測到了些不好的因素,在我將要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她的信息才“姍姍來遲”:黃波回來了,我和他逛街呢!馬上準備看電影呢!

驚訝,然後是失落,再然後竟是帶有憤怒的醋意。我還是沒有忍住的撥通了佳音的電話。在這之前我準備了無數套不讓其擦覺的內心。佳音說了喂之後,我努力調節之後,說:“挺隱秘的啊?那天約你的人就是黃波吧?”然後我就特虛偽的哈哈大笑起來。

“是的呢!要不要給你也買一張電影票?一會一起去看?”佳音在電話那頭說道。

我趕緊繼續虛偽的用肯定的回答說:“不能當你們的電燈泡,不去了。你們去吧。我回家了。”當我挪開耳邊的手機,模糊的聽到佳音在解釋些什麼的時候,我掛掉了電話,開始快步的往家趕去。

春末夏初的時候,夜晚有點涼意。

“誰啊?”黃波一邊買好兩張電影票回來看著呆呆的站在那看著手機的佳音問道。

“呃....葉凡!”佳音說道。

“這麼不叫他一起來?我這就去買票!”黃波連忙說道,然後往售票處走去。

“不用了。我剛說了,他不來。還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呢!”佳音左右搖擺著,弱弱的說道。

“好吧!他說什麼了?”黃波好奇的問道。

“他說,不來當電燈泡。”佳音欲言又止,說完後,聳聳肩。

黃波隻是微微一笑,但是他卻忽然明白了些什麼。然後調侃起來說道:“他說的可能是事實哦!哈哈!走吧,電影開始了。”

而此刻,在北京的這個夜晚,對於家傳來說,好像就不那麼如意了。

在家傳的公司,十幾個員工和四輛大卡車整裝待發,等待著。以前的這個時候,家傳總是能夠接到啟輝北京公司的電話,讓他安排四輛車來裝運貨物。可是,時間已經過了足足三個小時,卻絲毫沒有動靜。家傳打電話過去,以往都是很快便有人接聽,可是今天不是正在通話就是無人接聽。

家傳左手不停的摸著自己的光頭,煙灰缸裏塞滿了抽了一半的香煙,煙一波接一波的向上方的吊燈飄去。家傳若有所思,可是此刻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看著焦急的員工們,想著幾個小時前,自己曾不斷的催促他們快點吃飯。心裏更是過意不去了。隻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他們說:“今天出了狀況,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員工們埋怨了些許時刻,一個個也就散去了。莎莎抱著夢蝶在裏屋往返著踱步,她正在想如何能夠避開家傳,私下裏打電話給黃波,詢問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莎莎走出裏屋來到家傳的身旁,對他說:“家傳,晚上吃飯的時候給夢蝶鬧的都沒吃飽,我出去買點吃的。”莎莎說完把夢蝶放在家傳的懷中,朝大門外走去。

莎莎走在早已來到被路燈照耀的黃燦燦的馬路上,時不時的回頭看看家傳有沒有跟來,她嘲笑自己此刻就像是做賊一樣,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