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鐵大膽聽後感覺甚有道理便說著可行,那身邊的小廝繼而又湊過來,“大人,我看此人形跡可疑,心懷不詭,恐怕這裏麵不止他一人,小人請求徹查此客棧。”
應流寧一聽,笑著說道,“你們進來便懷疑到我頭上,若是我知道客棧裏麵有人,難道不會將他們供出來為我自己洗脫罪名麼?”
那鐵大膽看著應流寧,又觀察了毫無動靜的二樓,便揮手,“他說的也自有一番道理,既然如此,二樓便不必再查,來人呐,將這個嫌犯先打入牢房,待本官查個水落石出,便來定他的罪。”
“大人!”
“不必再說!”鐵大膽搖搖頭示意剩下的人將屍首都抬回去,看著應流寧哼了一聲,待出門之時,在樓上看了一番,便徑直走出去,封鎖現場,將整個客棧都貼上封條,向過路的人宣稱道,這家客棧出了人命,會在短期內全部封鎖。
應流寧本是被押著出去,他笑著掙脫身旁的衙役的手,說道,“我自己會走,你們不用如此大費周張。”
熙熙嚷嚷的客棧因為官兵的來去一下子變得鴨雀無聲,眾人路過這裏紛紛躲著走,早就不見了往日的熱鬧。
看見外麵的人散的差不多時,雲芯三人將暗窗關上,對著孟善和芙蕖說道,“他們已經走完,我們暫時不會暴露。”
芙蕖嚷著說道,“你剛才為何要阻攔我,難道你就讓應流寧眼睜睜地從我們麵前被人押走麼?”
孟善擦著染玉坐在凳子上接話道,“放心,以流寧的本事,若不是他自願,誰又能耐他何?我看他絲毫沒有掙紮,應該是有自己的想法,你也不必太過擔心。”
雲芯點點頭盡量勸服著芙蕖,怕她一時衝動又闖下什麼大禍,“對啊,我們如今可是在淮南山腳下,要是鬧出什麼事情,淮南閣鐵定會被懷疑,我們還是小心為妙。至於,流寧……”
孟善站起身來,將劍立著支撐著身子看向二人,“今晚我就夜探官府,打探一下消息,你二人乘著晚上摸黑上淮南閣。”
“不行!”聽到這話的兩人自是一臉不同意,異口同聲地說道。
孟善雖是已經恢複,可是昨日的事情還是對她衝擊不小,芙蕖自是有些擔心,雲芯雖然平日和她不和,可是在這種關頭,自是出自真心的關心她。
孟善看著二人,內心忽地觸動一下,蒼白的臉笑了一下說到,“既是這樣,那我們便一起去,在府內遇到什麼事情也好有個照應。”
三人相視一笑,隻等晚上夜深人靜時,閑雜人等並不太多,幾人便可行動。
初夏的白晝已經有些許長,等到日落西頭時,三人在被封鎖的客棧吃了些東西,換上一套夜行衣,孟善看著客棧門外被鎖上的鐵鏈,冷笑一聲便一劍劈斷甚是堅硬的被燒紅的鐵水鑄上的門鎖。
雲芯和芙蕖看著嘩啦打開的門時眼皮自是一跳,幾人互相看一眼,貓著腰快步往城裏移動,路上碰到遲遲不肯收攤的賣薏米湯的小販,還有打更的老伯,幾人暗使輕功,腳程自是不一般的快,待走到街上時,騰一下飛到屋頂,踏著瓦片輕輕的在夜色下走著。
遠遠的看見衙門門前很是寬敞,幾個小兵正在站著打著瞌睡,三人看到分身一撲,一個翻滾就已經進入衙門內院,整個過程行雲流水,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很是幹淨利落。
衙門府院有著官兵不斷地巡邏,幾人藏在假山後待無人時這才奔著牢門去,孟善打著頭陣,芙蕖跟在後麵,雲芯墊後,隻聽見前麵傳來“咦”一聲,芙蕖探頭看著,原來是牢門前的幾個官兵已經倒地不起,孟善上前查看,沉吟道,“他們是中了迷香,並沒有性命之憂,隻是奇怪的是,兩人中的是我們淮南閣的迷香。”
芙蕖和雲芯不解,看這衙門如此安靜,應流寧應該還是被關在裏麵,那麼又是誰做的手腳,三人商量一同進去,輕輕地將門打開,原來那門竟然也是沒有鎖上,好像等著他們一樣。
三人往前走時,隻見裏麵所到之處,犯人和官兵盡數暈倒,睡了一大片,不禁暗暗稱奇,小心地掂著腳走進去,看著最裏麵有一扇牢門打開著,三人互看一下,紛紛奔著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