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莫淄呆呆地聽著他將話說完,那蕭疏看了一眼三殿下明成胸有成竹地說道,“可惜裏麵坐的是三殿下,你犯下這樣大罪,還想有活路麼?”
明成明顯是忍著怒氣,如今手一揮,大聲說著拉下去便連看他一眼都不想 隻是笑著對著秦煙雨說道,“秦姑娘,莫要被打擾,你繼續彈。”
秦煙雨眼神轉向蕭疏,蕭疏笑著點點頭,她素手在細細的琴旋上含情默默唱著,“血盈苦滿,佳人不見,滿腔傷痕落淚痕,斜陽餘影中,陣陣聲斷魂。”
字字注血,聲聲化作柔情,那眼眸似水柔情,惹人無限愛憐。
三殿下聽的如癡如醉,搖頭晃腦,看見他微微點頭眼神便來回在兩人中間轉動便笑著說道,“蕭疏,我記得你的笛子吹的也很是不錯,今日你便和秦姑娘一起合奏一曲如何?”
秦煙雨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感激地看了一眼三殿下,蕭疏笑著沒有拒絕,一起身得體地說著,“既然是殿下吩咐,蕭疏哪裏有不遵守的道理。”
說完便從袖子裏掏出一支玉笛,通身全是白玉,繞是一點瑕疵也找不出來,這是當年淮南閣的創始人 ,也就是蕭疏的姑姑留給了他的唯一的東西,這些年來他隻是帶在身邊,卻很少吹奏,隻不過是因為有些事情還是放在心底便好,太過於執著回憶反而會徒增煩惱。
如今既然是明成的吩咐,他自然是輕輕將嘴湊到笛子前,和著琴聲幽揚地吹出來。
秦煙雨一臉深情地看著蕭疏,而蕭疏卻始終看著窗外,好像那外麵有什麼在吸引著他一樣,兩人配合默契,中間情意更是因為少男少女傾注了情感,這才顯得這曲子更是婉轉動聽。
一曲做罷,明成拍起手掌道,“芙蓉葉落,秋鸞離別,將一曲哀傷思念之意全然都吹奏了出來。真是此曲隻因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蕭疏,你和秦姑娘還真是絕配啊!”
秦煙雨聽後先是嬌笑一聲,將琴收起來微微一施禮,待明成點頭這才緩緩落座。
蕭疏收起笛子,聽了明成這番話說道,“三殿下說笑了,我與秦姑娘不過是單純的好友關係,這回隻是偶然聽說她病了,這才特意探望,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還請殿下慎重 ,草民身為男子,自然是沒有什麼,隻是秦姑娘一個清白女子,還望殿下勿要毀了姑娘的清譽。”
明成聽他這番話好像是甚是不情願,便笑著說道,“本王也隻是說說笑,還請蕭兄不要在意,秦姑娘也是,明成實在是失禮了。”
秦煙雨的臉色看起來並不是很好, 卻還是勉強笑著站起身,“兩位公子都是萬裏挑一的絕世英才,又豈是我一個小小歌姬可以相提並論的。我看二位公子還有要事相談,今日就不打擾各位了,煙雨告退。”
明成點著頭說道這樣也好,便派人將秦煙雨領下去,看著蕭疏頗是冷漠的臉嘖嘖著,秦煙雨容貌秀麗 ,才華橫溢,雖是出身歌妓,身份低微了點,可是卻是對著蕭疏是不一般的深情。這自古以來英雄從來不問出處,這秦煙雨可以讓這天下男子動情,怎麼偏偏梨花帶雨惹人憐愛的樣子就撼動不了蕭疏這顆冷冰冰的心呢?
想到這裏,明成暗暗一扁嘴,為那秦煙雨感到可憐。隻聽到外麵的門被合上,他才放下扇子小聲說道,“你怎麼知道那裴莫淄一定會上樓?如果他忍住了,一切不是白白地設計了麼?”
蕭疏鎮定地將茶到進杯中卻是隻搖著不喝,慢悠悠地說道,“殿下怎麼不問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裏,我本意隻想讓他對我與你之間的事情感興趣,卻沒有想到煙雨姑娘會來,這更是讓事情變得簡單。他這個人一向心服氣燥,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隻怕他的父親裴尚書要好好地打點一下,親自上門賠罪自然是少不了的。殿下隻管到時候好好提要求就是,那裴尚書就這一個兒子 ,又是老來得子,自然是極度寵溺,還不拚了老命來救這個草包。”
明成一聽豎起大拇指,讚歎著蕭疏笑著說道,“高 !高!實在是高!沒想到你的計謀竟然可以一石二鳥,一舉兩得。”
蕭疏輕挑著眉頭看著明成說道,“哦!一舉兩得,不知殿下又是如何理解的,何以見得?”
明成站起身來看著窗戶說道,“給我走了路子當然是其中第一,其次便是讓煙雨姑娘少受一點點糾纏 你剛才故意那樣說得曖昧不清,正是要放出消息,當朝三殿下和一個區區歌姬竟然有著這樣的關係, 煙雨姑娘是京城中第一名妓,自然是有很多人暨崳她的沒毛絨,不到一天的功夫,這京中便會傳遍本王與她的消息,到時候那秦煙雨身價大漲,自然是不會輕易有人敢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