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疏一愣,看著明成那自以為是好像將一切都看穿的眼神,不由笑了笑也站起身來說著,“殿下要是想那樣想,我也由不得你。隻是我與煙雨的事情 以後不要在她麵前提了,免得給了她希望,最後卻還是要我親自去抓破這個不切實際的幻想。”
明成搖著扇子自然點點頭答應,他踱步走到窗口,看著街上的人來人往,這才開口說道,“今日你和那伊士州到底說了什麼,他提到有關於曹正光手裏那份消息的事麼?他是怎麼說的, 又說如何準備處理這些問題。”
蕭疏笑著說道,“殿下莫急,我已說服那伊士州讓他別將此事捅大,其中的利弊我自是與他說明,我看他的神情頗有幾分動搖的意思,如今皇上並不清楚個中緣由,接下來我們隻要讓他看清楚皇上對你二人的態度便好,我相信他會做出令你滿意的結果。”
明成放心地看著他,胸中懸著的一顆心也終於放下,拍著蕭疏的肩膀,“我就知道,隻要你一來,事情就會解決。那伊士州是何其固執的老家夥,可是也會給你三分麵子。”
“承蒙殿下誇獎!”蕭疏微一鞠躬,明成受禮。
二人將公事談完,自然是天南地北,上天入地,世間之事,無所不談,後來的話題便繞到了那世間奇物碧蕾身上。
明成心裏很是疑惑,蕭疏已經貴為江湖第一大幫,要想榮華富貴一生又有何難?他隻知蕭疏身體抱恙,有了碧蕾身體自然會好,卻不知為何他這麼急著找。
蕭疏聽了他的疑惑,嘴抿了抿說道,“碧蕾是何其珍貴的東西,試問天下人誰能不愛,若是晚了一步,便什麼都沒有了。”
明成歎著氣,“你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會派兵給你支援,你能拿到碧蕾也是我一直的希望,若是我能有更大的權利,便可以直接派兵大張旗鼓的給你搜……”明成哈哈地笑著,“不過這便是後話了。”
蕭疏抿起嘴,眼神看著明成,“希望殿下的希望可以成真。”
兩人相視一笑,一起走到窗前看著外麵的車水馬龍,明成的眼睛很是充滿韌力,蕭疏側過來看著他臉上呈現出一抹誌在必得的笑容。
“閣主,看來這三殿下的野心實在不小,此人的心機也實在太深,我們雖和他結交許久,卻始終不知他的心思。”三殿下走後,秦煙雨從另一房間走出,在窗前與蕭疏一起看著駕馬而去的明成。
“我與他自小長大,知道明成雖然看起來很是頑皮,可事實上我明白以後最大的勁敵便會是他,至於二殿下建新王明尤,是個外秀裏糙的人,若不是他身後的謀士範青,恐怕他現在的勢力早已不如明成。不過我們還是不能大意,這改朝換代也是瞬間的事情,何況是從來都不會風平浪靜的繼位之爭呢?”
秦煙雨點點頭,蕭疏卻是猛烈的咳嗽起來,他隻覺身子不適,想要竭力忍住,可還是被秦煙雨看見。
秦煙雨扶著蕭疏,一臉擔憂讓他坐到椅子上,“閣主的身體已然不好,這京城的氣候不如淮南,閣主來到這裏得不到休息日夜操勞,病情自然是加重。”
蕭疏擺著手道,“煙雨,你實在不必這樣為我,如今你已雙十年華,這京城不知有多少人仰慕你,淮南閣本是一個武林場所,你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還是早些找個安定的地方也好平平淡淡的度過這一生。”
秦煙雨聽到這裏,心下自然是一急,當即就跪在地上,雙袖鋪在地上淚眼朦朧,“閣主不要趕煙雨走,煙雨從小被姑姑與公子救下,早已立誓生是淮南閣的人,死是淮南閣的鬼。若不是淮南閣,煙雨早就死在了八歲的冬日,還請閣主留下我吧,除了淮南閣,我已沒有地方可去。”
原來秦煙雨也是個可憐女子,自小就跟著貧困的家庭輾轉到各地賣藝,不過幾歲的孩子,卻要早早的擔負起家庭責任的一部分。
那年冬日,由於淮南大旱,淮南人民的生活也很是艱苦。哪裏還有多餘的錢再打賞這些外來的跑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