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善受不了她繞圈子,便直接了當地問著,“閣主在哪兒,這回來京城,閣主不是為了找你麼?”
秦煙雨心上一喜,笑著說道,“怎麼,閣主是這樣跟你說的麼?他還有沒有跟你提起過我什麼?”
孟善冷笑一聲,“閣主從未跟我提起過你,想必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
秦煙雨愣了一下,隨後恢複笑容,“孟大戶法果然是冷酷啊,罷了,我現在就帶你去見閣主。”
“秦姑娘看來很值得閣主信任。”孟善看著她一口斷定,“沒想到我淮南閣竟然還會有姑娘這等才貌雙全的女子,倒是我孤陋寡聞了。”
秦煙雨嗬嗬笑著,“沒想到孟護法竟然也會如此打趣人,不過是討生活罷了,談什麼才貌雙全?”
孟善看著她的眼眸,她的臉蛋,小巧玲瓏,整個人都散發出女子的魅力。
秦煙雨用指尖纏繞著頭發,頭歪著看著孟善,“孟善,據我所知,你是從十三歲那年來的淮南閣吧,可惜那時候我已經離開那裏隻身來到京城。”她眨眨眼睛道,“我是為了閣主,為了他,我什麼事情都願意,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自然是知道他的一切。所以你的事情,我即使不在淮南,也略知一二。”
趙豫章吃了幾塊糕點,肚子當然不會太餓,便在一旁聽起兩人的對話,隱約覺得這兩個姐姐的關係好像不是特別好。
孟善握著劍的手緊了緊說道,“煙雨姑娘神通廣大,對天下事自然了然於心。不過孟善作為閣主的貼身護法,隻是照他吩咐辦事,其餘的我們不敢打聽,姑娘的事情自然也是一概不知。”
秦煙雨從鼻子裏發出一聲笑,便沒在說話,孟善撩起簾子,看著外麵車水馬龍,行人摩肩擦肘,她探回頭問道,“煙雨姑娘,說了這麼多,我還不知道閣主的情況,他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礙吧?”
秦煙雨看著她雖然是一臉鎮靜的開口,可是眼裏擔心的神色並沒有很好地掩飾,便開口說道,“閣主他,受傷了。”
孟善聽聞瞳孔便放大,將秦煙雨的手緊緊抓住,神色極是緊張,急切地問道,“你什麼意思,他是怎麼受得傷?”
趙豫章聽到這裏自然也是心裏一驚,趕緊問道,“對啊,秦姐姐,閣主他到底怎麼了?”
秦煙雨像是計謀得逞了一樣輕聲一笑,“瞧孟護法急得,閣主是什麼人,怎麼會輕易受傷,不過是京城氣候有些幹燥,閣主一時適應不過來,已經休養了好幾天,已經沒有事了。”
孟善略微放下一點心,一顆心卻還是整個地撲在外麵,看著秦煙雨眼裏的笑意,她臉色一沉,“你笑什麼?”
秦煙雨將杯中的茶填滿,這才說道,“孟護法很是關心閣主啊!”
“孟善作為閣主的手下,自然是以閣主的安全為首任,若是閣主出了什麼事,便是孟善的失職。”
秦煙雨嘴角一傾,“可是……”她稍微地停頓,“閣主做事向來有安排,我可沒有聽說過,閣主有安排淮南閣其他人過來,據我對閣主的了解,恐怕他是希望這種沾染朝廷上的事情,淮南閣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怎麼孟姑娘卻是來到此地,實在讓人奇怪。”
秦煙雨一陣分析,看著孟善的表情,孟善一陣笑,隻是這笑讓人看不出半分笑意,她雙手抱拳,毫不示弱,反唇咬嘰說道,“淮南閣的右護法如今是我孟善,閣主自然是將那些需要安排的事情交給我,難道你以為他會給一個好幾年前就已經離淮南閣那麼遠的人說麼?”
“你!”秦煙雨一時氣極,竟然將手張開想要揮過來,孟善一把將她的胳膊捏住,微微一用力,秦煙雨便疼的臉上變了色叫了開來。
趙豫章看著秦煙雨好像真的很疼的樣子,知道孟善下手從來都不會心慈手軟,便也是求著孟善,“姐姐,秦姐姐不會武功,你還是放過她吧”
外麵的馬夫聽見叫聲趕緊出口詢問,“煙雨姑娘,你沒有事情吧!”
孟善輕輕放開秦煙雨的手腕,笑著說道,“我一向不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人士,你要是覺得我憑借著自己的武力傷了你,便盡管喊人吧!”
秦煙雨對著自己的手腕輕輕吹氣,很是惱怒地看了孟善一眼,那樣的眼睛,倒像是有些撒嬌的樣子。
秦煙雨掀開簾子,瞅著孟善說道,“姑娘,我們已經到了。”
孟善沒有說話,徑直下了馬車,看著眼前的雲龍客棧,趕緊衝進去,看著身後的秦煙雨慢慢悠悠地下來,她眼皮一抬,“閣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