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斟酌一會兒,孟善繼續說道,“我希望你明白,能夠來這裏的能慧眼識英雄的人並不多,你雖是一匹千裏馬,但是如果沒有一個伯樂,也是無用的,時間不多,我會給你時間考慮。”
孟善說完話後再沒有勸他,老人一個人在角落裏沉思。就在這時,那個先前的掌櫃的聲音從後院裏傳來,隻聽的他聲嘶力竭地在喊,“幹活的都給我利索點,我可不是白養你們的。”
老人抬起頭看著孟善說道,“我在這裏一等就是五年,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如果可以碰的到一個靠得住的人,這個人是誰都沒有關係。”
孟善滿意地看著他,敲了敲桌子說道,“掌櫃的,掌櫃的!”
聞聲趕來的掌櫃揭開門簾看到又一次來臨的孟善,眼裏眉裏都是笑,“客官,您這回又瞧上什麼東西了?還是你想要買個什麼東西?”
孟善指著地上的老人說道,“你瞧瞧他是怎麼了,從剛才起就一直在全身發抖?”
老人聽到孟善這樣說,自然是配合她,表現地全身抽搐起來,雙手雙腳並用。
掌櫃的趕緊蹲下翻看著老人的眼球,摸摸他的額頭,孟善稍微彎一下身子說道,“掌櫃的,他不會是患了天花吧?”
“什麼?”掌櫃的聽到這話,肥胖的身體卻是極其靈巧的躲著,一下子便走出幾米遠,變得磕磕絆絆的,指著老人說道,“天,天花?”
孟善看著他後來也是蹲下身子說道,“我懂一些醫術,這天花的預兆有很多,是通過各種渠道染上的,我不知道這種天花到底是如何染上的,可看這情況,是一種傳染性極強的病毒,我們還是離他遠點為好。”
說著也退後幾步,那掌櫃的瞬間慌了神,其實若是他仔細想想,不難看出孟善是在騙他,然而他平日本身就對老者不好,整日吃著一些餿飯,冬天被冷,夏天又被熱的汗流不止,生存的條件太過艱難,以至於連他自己都信了。他趕緊回內院叫人,“來人啊,快點把這個叫花子給我趕出去,來人啊,來人啊!”
孟善冷著眼看著老板派人將老者送出門外,她緩緩走過來,指著老板說道,“難道你們就這樣把人丟到外麵麼你們還有沒有人性?”
那老板這時嘿嘿一笑,露出大黃牙,猥瑣地笑著,“這個人我不過是看他可憐,留了他一段時間,與我沒有任何關係,我自然不用管他,姑娘若是不怕髒,不怕傳染,自然可以帶他走。”
孟善心中暗暗一笑,臉上卻還是義憤填鷹的樣子,將老人一把扶起來說著,“老伯,我扶你去看大夫,你可千萬要堅持住。”
街道兩旁的人紛紛讓路,掩著口鼻說道,“姑娘,你還是自己一個人走吧,這人估計是活不了多長時間了,小心害了自己。”
孟善表麵上麵不改色,隻是嗯了一聲便繼續扶著老人往前走去。
“想不到姑娘這麼機智,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老者故作咳嗽給眾人看,孟善小心地扶著他低聲說著,“人們總是對於自己額外得到的事物不會珍惜,即使是視錢如命的人,在遇到這種明顯的對比,比起自己的命來,他們當然會選擇後者。”
老者笑起來,露出一口髒牙,笑嘻嘻地說著,“那我們接下來去哪兒,姑娘這樣著急,恐怕也是需要老夫做點什麼吧?”
孟善會心一笑,這老者果然不是一般的人,勾起一抹輕輕的笑容,讓人冷到穀底,“老伯,我現在遇到點麻煩,恐怕小女子這回需要你的幫助了……”
趙豫章聽到門口的響動便會抬起頭張望,看到不是孟善便失望地低下頭,雙手不停地拉著衣服,裏麵的大夫站起來,好像是在囑咐那個二公子要好好休息什麼的,眼看裏麵的人全都出來要從屏風這裏走出,秦煙雨也是緊緊攥著雙手,突然,一抹白色從門口進來。
趙豫章首先看到,趕緊撲過去,“師父!”
孟善笑著做了一個小點聲的手勢,從外麵招招手,“老伯,您請進來。”
趙豫章和秦煙雨皆有點不知所雲,等看到外麵穿戴富貴,麵容很是幹淨,臉上的皺紋也是在笑起來的時候全都舒展開來。
他提著一個鳥籠慢悠悠地走進來,摸著趙豫章的頭哈哈笑著。秦煙雨一臉的迷糊,不知道眼前的孟善在打著什麼主意。
二公子等人走出來的時候,恰好看到所有人都湧在門口,那二公子身邊尖嘴猴腮的小廝趕緊說到,“大夫已經給我家公子診斷過了,雖然不是什麼大傷,可是還是需要幾日的休養,我家公子心地善良,不要求你們為他賠償,隻需要這位姑娘每日去他府上照顧他一段時間,等我家公子傷好以後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