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葵將木頭人小心翼翼地裝進袖子裏,這才笑著說道,“你懂什麼,此等敢愛敢恨的女子才與我最配,其他的胭脂俗粉,又豈能入了我的眼?”
那人被懟回去,再也不敢發出半點言語,心中細細思量,這個年紀也才十五六歲的少年將軍,不過是在邊疆立了幾個戰功,跟了新太子借勢上位卻是有什麼好得意?左右不過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還想整出什麼幺蛾子?
他雖是朝廷中人,可是也聽到淮南閣的名號,多年管理江湖,手下更是有著南方上萬戶的佃農,每年捐給朝廷的銀兩更是不少,朝廷自然也得讓他們三分,若是將軍真要與這淮南閣閣主爭這位姑娘,還真的有得好戲看。
蕭疏坐在房間裏並沒有去睡覺,他慢慢地喝著茶,想著孟善這幾日跟著自己共同治理這青州盡心盡力很是勞累,隻是一到午飯時分她便消失一會兒,再加上那時青雲決的決鬥時她所用的自己從未用過的招式,不免讓他有些懷疑,孟善這招式,到底是什麼,看起來邪氣的很,孟白因那時的劍法,他都領教過,從來沒有這種詭異的招式,那麼孟善的劍法到底是什麼?他的心頭漸漸蒙上一層疑雲,隻是他不敢確定,甚至是說他害怕確定。
青州的事情將淮南閣的人耽誤了半個月才啟程回家,這天他們收拾行囊,一早出發時已經陽光明媚,眾人呼吸著泛著泥土香味的空氣,誰又能想到這裏曾經遭受過如此大難呢?
戎葵受著命令得繼續守在這裏直到青州城狀況穩定,不能隨行,他們出發那日特地來送行,隻是到底是為誰而來,淮南閣的人早已經心知肚明。
一行人上路時,一直被應流寧安排在別處入住的連城也跟來跟在隊伍後麵,應流寧問著她說道,“你怎麼跟來了?”
連城無所謂地看著他,駕著自己的馬兒快活自在地說著,“這大路又不是你家開的,你管我走哪裏?我不過是聽說淮南向來是個養人的地方想去瞧瞧罷了。”
應流寧被她一番說辭也不知該回什麼了,隻好負氣走在前麵,連城偷笑著看他,再看看這淮南閣裏麵的人,實在是各種脾氣秉性身懷絕技的都有,一身白玉在身的翩翩公子,力大如牛的憨厚男子,調皮活潑的小妹和年紀稚嫩的小少年,麵容奇特的醫聖,還有那日見過的手持軟鞭的女子。
不過讓她最是好奇的還是那麵色清冷,卻是長著一張風華絕代的臉實在讓人驚豔,她手裏持著江湖聞名殺人不眨眼的染玉,想來這位便是孟善了。隻是她的目光不時地瞅著那旁邊轎子裏的人,那裏麵便是淮南閣閣主蕭疏。
淮南閣一行人隊形很是壯大,路過街市上很是引人注意,可是被認出來後卻是沒有半個人惹,連城跟在後麵倒是看了許多熱鬧。
終於又回到那個熟悉的淮南,孟善的眼睛裏終於算是有了幾分欣喜,隻是麵色卻還是有些兜著,芙蕖和應流寧卻是半分也忍不住歡呼著,眾人的勢頭更足了,騎著馬上到半坡上,後麵的路便是窄小的山路,馬上不去,全體都下馬,踏著輕功攀著懸崖往上走,蕭疏自是一步到位,中間隻借了一個力便上去主殿,眾人紛紛跟隨,雲芯照看著眾位師兄弟妹。
孟善帶著輕功尚不好的趙豫章一個跨步運力往上飛去,從未來到淮南的趙豫章一方麵欣賞著淮南的美妙風光,另一方麵又感歎著這淮南閣的地勢陡俊,若是他這樣的半吊子,恐怕連淮南閣的門都見不到。
應流寧牽著馬將它同樣地與其他人的馬喂養到馬廄裏,看著連城說著,“如今我已經到了淮南閣,連城,淮南閣有規定,非本閣人若是沒有邀請函是不得上山的,你還是早些離去吧!”
連城眼睛灼灼地看著他擦著汗笑著說道,“應兄,你突然這麼冷漠是不是就是因為我是女子,我還以為應兄是多麼瀟灑不羈的人,卻也和一般人一樣看不起女子。”
應流寧怕她誤會趕緊解釋,搖著手道,“連……兄,我並沒有那個意思,隻是男女有別 再者說了你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淮南畢竟不是久留之地。我應流寧永遠將你當做朋友,以後若是你用的著我什麼的地方,我自當會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