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葵啪的一聲放下酒壇,看著他說道:“你口口聲聲說的道義1,不過是自欺欺人的想法罷了,我卻是從來沒有見過你對孟善有多少道義。”
蕭疏的手放在壇子上,直直地看著他,戎葵又嘲笑道:“你淮南閣素來行事狠厲利落,可是你這個閣主卻是差強人意,遇事畏畏縮縮,所以才讓孟善從你身邊溜走。”他越說越氣氛,“但凡孟善願意在我身邊,我便不會讓他眼睜睜地從我身邊溜走。”
蕭疏猛地將酒壇打開,張著大口灌著自己,戎葵看見卻像是解了氣什麼的,哈哈笑著也自己灌起來。
“蕭疏,你這個人太過重情義,我知道你喜歡著孟善,可是你為了什麼不能與她在一起,我不知道。可是若我隻有一天的生命,我也不會放棄她。而你卻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戎葵紅著眼看著蕭疏說道。
“你現在這樣想,等你真的有這麼一天,你也會像我這樣把她推開的。”蕭疏抱著酒壇倒在桌子底下。
戎葵迷糊地睜著眼睛說著:“你是什麼意思?”
蕭疏嗬嗬輕笑,又灌了一口:“沒什麼,你以後會明白的。”
第二日天色還是朦朧,黎明剛要升起的時候,蕭疏便已經離開,留下一張字條:“我去繼續找孟善,若是有緣,還會再見。”
戎葵揉著腦袋看著四方,歎一聲氣回去將那俞彥黛的屍體葬了後便又繼續上路。
“之後我便再也沒有見過他,聽別人的消息說他總是在江湖和淮南閣奔走,一直在找你。”戎葵看著窗外寂靜無聲的天色慢慢說著。
孟善卻是一臉的淡漠,:“你與我說這些幹什麼,我什麼都不在乎。”
戎葵慢慢說著:“你誤會了,我現在說這些並不是要你和蕭疏怎麼樣,他已經錯過了你,便不再有資格,接下來我會一直呆在你身邊。”
孟善沒有立即作答,穴道的時效已經結束,她站起身來拍拍手看著她:“你應該明白,我孟善沒有了誰都可以活下去,至於你們這些人,不要阻礙我任何行動,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月色清冷,淒慘淒淒。
第二天清月教大廳1裏麵熱鬧非凡,眾人都在商議著到底該怎麼處理這個殺害自己教內人的罪犯,落絹卻是沒有說出一句話,那戎葵已經被他們押著過來怎麼也不反抗,落絹審視地看著他,這個少年不簡單,若是他傾力對打,他是完全有能力走出這清月教等我,可是為何他卻是一點也不反抗,難道他不怕死麼?
眾人由剛才的喧嘩變得安靜起來,落絹趕緊朝那邊一看,是教主已經過來了。她趕緊率領眾人下跪行禮:“教主萬安。”
孟善披著白色披風一甩裙擺,坐姿很是霸氣地看著眾人:“眾姐妹想好了如何處理這個外來之客了麼?”
她看著眾人,一時間沒有人敢答話,唯有月兒氣衝衝地說著:“月兒認為該把他千刀萬剮,受受生不如死的痛苦,方能報我教中之仇。”
孟善點點頭,底下的人開始嘰嘰喳喳地說著:“我看應該讓他受白綾之行,讓他死的很難看。”
“應該溺亡。”
……
戎葵聽著好笑,頭一抬看著孟善卻並無害怕之意,倘若著也算是為孟善而死,那麼他倒是死得其所。
就在這時,一直未說話的落絹開口,走上前去說著:“屬下認為,此人不可死。”
她這一聲話引得一片嘩然,月兒自然是不解,指著阿敏身上的傷憤憤地說著:“落絹姐,這賊人將我們害的這麼慘,難道我們就該放過他麼?那麼這些死去的人怎麼辦?”
落絹麵對著孟善繼續說道:“眾姐妹不要急 ,先聽我說完,這人確實是殺了我們清月教的人,可是殺了他難道就能換回那些人麼?再者說了,這少俠明顯是讓著我們,若真的處死他,豈不是我們清月教無義?”
眾人紛紛同意,昨日他確實是有機會殺掉眾人的,卻是沒有通下殺手,隻是這最後的決定還在教主手裏。
落絹看著那少年的眼睛從剛才就一直沒有停留在別人身上,而是聚焦在教主身上,心中更是確定了自己內心所想便又說著:“眾姐妹聽我一言,我看這少年無意於我們清月教作對,且他武功高強,與其處死他了,倒不如留下他一條性命為我們清月教做事,我們清月教日後在江湖上定然會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