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僧娑洛……”
“你是白櫻月……”
“你是舞落櫻……”
“星辰……富良……四神……安聖……不要!”
我猛地彈坐起來,滿臉大汗,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天啊,我夢見富良和安聖都死在我麵前!
我的胸口……好痛!我捉緊衣襟,胸口火辣辣的刺痛感。
我急忙跑到洗手間,翻開衣領。
這……這是什麼?我驚訝的瞪大雙眼。
我的胸前隱隱約約有印痕!無論我怎麼擦都擦不掉。
拉開窗簾,天微微亮,清晨的微風氣息迎麵撲來,望著泛紅的天際,陷入了沉思。
最近匪夷的事情越來越明顯,讓我覺得越來越不可思議。我該怎麼辦?如果真如夢中所呈現的,我就是僧娑洛,那富良和安聖呢?四神和星辰嗎?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也越來越不簡單了,也許等到胸前的胎記越來越清楚,就是謎底揭開的時候。
經過上次的路程,我也比較熟悉,一下車就直奔富良住的別墅。
“你好,這裏是李氏別墅,請問找哪位?”對講機裏傳來清脆的問候聲。
“你好,我是舞落櫻,我找富良。”
“你好,落櫻小姐,請稍等片刻,馬上有人去接你,謝謝你的到訪。”
哢擦的一聲,厚重的鐵門緩緩打開來,呈現在我麵前是兩排整齊的傭人。
“許嫂,你好。”我微笑的向著來人打招呼。
“落櫻小姐,歡迎你再次來訪。”
許嫂還是那麼好客,臉上的笑容還是那麼親切。
“少爺知道你來了,肯定很高興。”
“許嫂,富良他是不是病了?”
“唉,這個孩子真讓人擔心。”許嫂歎了歎氣,停下腳步,一臉無奈。
“怎麼了?富良他上次的病不是好了嗎?怎麼又生病了?”
“這孩子,我真搞不懂他,沒病也要自己折騰病來。”
“什麼意思?”我疑惑的看著許嫂。
“少爺前幾天回來之後,也不知道怎麼了,一直站在外麵吹風,現在的天氣雖然是初冬,但也犯不著拿自己身體開玩笑。”
“你的意思是……他故意生病的?”
“我不知道少爺他心裏在想什麼?可我就是心疼少爺拿自己身體開玩笑。這幾天還發著微燒,藥也不吃……”許嫂說著說著,開始低泣起來。
“別擔心,許嫂,富良他會好起來的。對了,王伯怎麼說?”
王伯是富良的私人醫生,為人風趣隨和,喜歡逗人開心。
“老王說少爺隻要按時吃藥就會好的,可是……少爺他不肯吃,任誰勸他都不聽,還打翻藥碗。”
“許嫂,別難過了,要不我去勸勸他,你把藥給我。”
“太好了,有落櫻小姐在,少爺肯定吃藥的。”許嫂一臉感激的抓住我的手。
單手端著藥碗,另一隻手輕輕扭開鎖,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富良半躺在床上,蓋著被子,床邊還坐著一個人,那個人就是琴可兒,她正一勺一勺的喂富良吃藥。
我尷尬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有沒有搞錯啊?還說他不肯吃藥?他不正是在吃藥嗎?而且還是他的可兒妹妹親自喂他的,他能不吃嗎?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這……這個……”我尷尬笑了笑。“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我出去,請慢用。”準備轉身開溜。
“不……不要走……落櫻……咳咳……”躺在床上的富良急忙要下床。
“富良哥哥,你還是躺下吧。”
琴可兒急忙扶住身體乏力的富良,手上的碗也因此打翻,藥撒了一地。
“落櫻……不要走……咳咳……”富良的聲音很嘶啞,咳嗽個不停。
“……”
我尷尬的站在原地,不敢妄動,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直糾結著。
“啊,富良哥哥,小心點!”
琴可兒驚呼一聲,急忙把不小心摔在地上的富良攙扶起來。
“咳咳……落櫻……”富良難過的看著我的背影,叫著我的名字。
哎呀!我苦惱的轉過身,一看到富良摔在地上,心口一疼,急忙把藥擱在櫃台上,蹲下身和琴可兒把富良扶回床上。
找來一塊抹布,把地上的藥漬擦幹淨,把摔破的瓷片撿起來扔到垃圾桶裏。坐在床上的琴可兒,眼睛不停地瞟向我,然後又瞟向櫃台上的照片,來回看了好幾次,也不怕把眼睛給瞟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