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走後,舞智楠死寂般站在原地,靠著牆,望著天花板。深吸了一口氣,用手背粗糙的擦了一下眼睛,整理好心情,走向還在等消息的凝之他們。

“你們先回去吧,都已經那麼晚了,落櫻有我看著就行。”

愁眉不展,不像往日的吊兒郎當,舞智楠淡淡的交待。

“智楠哥,落櫻她怎麼樣了?我要留在這陪她。”扁著嘴巴,哭腫了雙眼的凝之哀求著。

“好。”拍拍她的肩膀,舞智楠安慰似的對她笑了笑。“安聖,富良,這個消息對你們來說可能接受不了,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對著兩個一臉死灰,麵無表情,隨時要發瘋的他們說道。

聽到舞智楠的話,安聖、富良淡淡的轉過頭,死死的盯著舞智楠看。

看到他們這個樣子,舞智楠深深歎了一口氣,艱難的說,

“落櫻她……她有可能變成植物人……如果三天內沒醒過來的話……”

什麼!猶如晴天霹靂,一旁的凝之震驚得暈過去,傑敏急忙扶住她軟下去的身子。

“不會的……”安聖喃喃道。“我相信她會醒過來的……”

不知是不是太過於難以接受事實,安聖出奇得平靜。

而富良像是不存在一樣,安靜得感覺不在同一個空間內,突然,像是想到什麼,撒腿就往外麵跑!

“富良!”舞智楠擔心的喊著離去的富良。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晨起的陽光,日落的黃昏,病床上的人卻一點醒過來的痕跡都沒有,隻有機器顯示的心跳聲提醒他們,床上的人兒還有呼吸。

病房裏進進出出很多人,每個人臉上都是焦慮和不安的表情,凝之哭腫的雙眼,舞智楠緊皺的眉頭,安聖死灰的臉……

“舞落櫻!你該死的給我起來啊!”

終於,沉默了三天的安聖終於開口說話,聲音及其嘶啞哽咽。

走到病床前,緊握拳頭,安聖雙眼布滿血絲,因為激動而滿臉通紅。

“舞落櫻!你玩夠了沒有!你還要躺多久!你該死的給我起來啊!”

抓住病床上人兒的肩膀,安聖開始陷入瘋狂,不停的搖晃。

“安聖,別這樣。”急忙過來安撫安聖的舞智楠趕緊拉開安聖。

“你給我起來啊!我不允許你走!我不要你像櫻月那樣突然就消失了!你給我起來!”不斷扭動著身體往前撲的安聖激動的揮舞著手臂。

“冷靜點!安聖。”

趕忙過來幫忙的傑敏他們,急忙拉住安聖遠離病床。

“嗚嗚……”一旁的凝之害怕得哭了,跑到床邊抱著病床上的人兒,護著她。

病房裏開始亂成一片,支離破碎的哭聲,激動的叫喊聲,極力勸阻的安慰聲,如此嘈雜的聲音,卻一絲也喚不醒靜靜躺在床上的人兒。

夢中

“丫頭,出來。”

白茫茫的世界,一棵花瓣紛紛飛舞的櫻花樹,一個人兒靜靜的躺在櫻花樹下,她的身上開始疊滿落櫻,憑空出現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憑空出現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喚著躺在樹下的人兒。

悠地,樹下的人兒胸口出現一道紫光,慢慢的漂移到老者麵前,一晃眼,一名長發白衣女子出現,是一名與躺在樹下一模一樣的女子。

“丫頭,終於見到你了,五千年了。”

望著眼前的僧娑洛,老者感慨的笑了。

“影爺爺,五千年沒見,你還是沒有變。”

柔柔一笑,溫婉優雅的僧娑洛淡淡的看著眼前的影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