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鑒聽後一琢磨,確實有道理,也就不再有什麼想法。
佟哥忽然坐起來,問了韋鑒一句話:“我說韋鑒,想不想跟我合夥幹,我看你的身手太好了,一個人能打二三十,咱哥倆練手,把連城的幾個勢力統一了,我做老大,你做老二怎麼樣?”
韋鑒看著這個五十多歲的老家夥,眼中閃爍著光芒,這種光芒,帶著野心,那眼光中充滿了對權利的渴望!他心中是一陣的無語,但是還打消這位大哥的積極性。
韋鑒想了想,笑了一聲:“舅舅,我的腿越來越沒有勁,昨天你看見了,我跑不了,想踢腿都做不到,你讓我陪你打天下,是不是讓我送死,我可不想死,我還沒過夠呢,要不,你可以找你的哥們潘東成啊!”
佟哥搖了搖頭,經過了這件事,他對誰都不相信了,自己的接班人都要謀害自己,還能信誰?
佟哥沉默了,他在分析眼前的利害關係,半個多小時後,他拿起電話,撥通了侉子的號碼,電話裏傳出來了一個山東大漢的聲音:“佟哥,有什麼事?我在山東老家呢。”
“我知道,你出來,我給你說點事。”
侉子來到了自己的房間:“說吧,佟哥,現在就我自己了。”
“範楒仔想暗殺我,我擔心他也去殺你,你馬上帶你的家人走,他已經殺了老皮和老嘎,記住,不要惹他,盡量不要和他的人衝突,保護好自己,安排完你的家人,你就不要出來,等我的電話,我養好傷,就去找你!切記,不要開你的車,也許,你現在就已經被監視了。”
侉子知道幫裏出事了:“明白了佟哥,你傷得怎麼樣?我馬上就走!”
“我沒有事,對了以後我可能讓我的外甥和你聯係,他叫韋鑒!”
韋鑒聽著二人的談話,他微微一笑:“舅舅,至於嗎?範楒仔會想到那麼遠?”
佟哥說道:“韋鑒啊,幹我們這行的,如果沒有點遠見,誰都不會完好無損的活到現在,我之所以讓範楒仔做了二把交椅,就是因為他深謀遠慮,也怪我,早該注意到他,以前我就發現他大力發展手下,我還以為是為我的佟幫呢,現在明白了,但是我的兩個兄弟都死了,這可真是對不起他們了,該死的範楒仔!”
韋鑒對黑道的殘酷現實感到悲哀,一個黑道梟雄,每天竟然是吃不好睡不好,那還不如普通人的生活呢,普通人吃也香甜睡也安然,當大哥又能真麼樣!就連睡覺的時候,神經都是緊繃的!這是他的心裏話,沒有說出來。
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事,盡管已經很晚了,韋鑒還是撥通了那個醫生的電話:“您好,幫我準備好藥,我一會兒去取。”
韋鑒的意思非常簡單,他是不會讓醫生知道自己的住處了,跟著佟哥,他也學得警覺了許多。
醫生巴不得這件事過去,他早就準備好了東西,但是按道理應該明天換藥,他實在是不想去見那兩個黑社會,但是不見還不行!
韋鑒打車來到了一個小區,打發走司機,韋鑒就和醫生接上頭了,醫生特意強調,今天應該給傷口換藥,告訴了韋鑒應該注意些什麼,說完,拿出了那一萬塊錢,他是真害怕黑社會找後賬啊,他想好了,以後就老老實實在家呆著,盡量不上夜班,不賺那份錢,還是圖個安全吧!
韋鑒拿著一大堆藥,走出很遠打車走了。
他在市內,賺了老大一圈,最後在距離賓館很遠的地方,下車,又觀察一段時間,才回到賓館,就像是電影裏的特務一樣,鬼鬼祟祟的,他回到房間的時候,佟哥笑了:“不錯,有進步,你是一個可造之才!”
接下來的時間,佟哥就笑不起來了,韋鑒要給他消毒、換藥。
當韋鑒把藥棉揭開的時候,真疼啊,佟哥咬著牙挺著,韋鑒仔細查看,還好沒有感染,隻是有一點地方流出了膿水,醫生說了,這是正常的,沒有關係,韋鑒用消毒水把整個傷口消毒殺菌,那種刺痛,簡直痛入骨髓,原因很簡單,佟哥的傷口周圍的廢肉已經被剪掉了,韋鑒要用鑷子伸進去消毒,那疼痛可想而知。
佟哥咬著牙,他的心裏罵道:範楒仔,我會加倍地對你的!
兩個人在旅店裏,足足呆了八天,佟哥的傷口已經好了,但是肩胛骨被子彈打了一個洞,所以他的左臂,動作還不靈活,但是行走已經沒事了。
白天,韋鑒打車出了一次城,在外邊轉了一圈,警察設的卡子已經都撤了,韋鑒回來向佟哥報告,佟哥想了想說道:“今晚我們就離開連城,養好傷再回來報仇!”
打定了注意,二人白天都睡足了覺,後半夜一點多鍾,佟哥簡單收拾行李,然後說了實話:“韋鑒,拜托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