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吃飯了。”他火急火燎地端著盤子跑進來,盤子落在她的書桌上,夏柟沒有來得及收起書桌上的書本,汁液濺出來濺在書本上。
“怎麼總是這樣毛手毛腳的!”夏柟急忙拿起書站了起來,她緊蹙的眉頭寫滿了不耐煩。
“對不起,”莫琲趕緊道歉,來不及處理已經燙紅的手指,趕緊拿過夏柟的書,小心翼翼地擦拭起來。
夏柟見他如此小心,他的手指泛紅的地方,已經長出了密密麻麻的小水泡,夏柟為自己的小題大做感到內疚。
她拉過莫琲的手,將書扯過來,放在一邊。“痛不痛啊?”夏柟很心疼,又愧疚,總覺得自己在莫琲麵前似乎情緒變化很快,而且不受自己控製。
莫琲有些癡迷地看著她,她的溫柔就像酒,總是醉人。
“沒事,夏夏。我平時在家點火的時候也燙傷,抹點牙膏就好了。你別生氣,我主要是看外麵又下雪了,不想讓你來回兩個房間跑,才……我下次會小心點。”他很小心解釋,這讓夏柟更加自責。
夏柟走到窗戶旁邊拿出牙膏,擠出來一些在他燙傷處。又囑咐他不要亂動,便自己走出房間去拿碗筷。莫琲想阻止她,看她晦暗的臉色,沒敢說出口。
夏柟收拾好,兩個人便一起吃了飯。
莫琲不斷給夏柟夾菜,夏柟笑話他像養豬,倒也其樂融融。
吃完飯,莫琲小心地將碗筷收拾好,夏柟想鋪床睡覺才發現熱水袋堵塞處已經開了。熱水浸透了所有的被褥……
原本天就冷,被褥都濕了,晚上可怎麼睡。夏柟看著滿床狼藉,心裏說不出的悲涼。
莫琲收拾好東西,原本打算睡覺,畢竟接連走了兩天的路,他確實感覺到疲憊。可他還是想去夏柟那裏跟她說晚安。
他披著被單,抵擋頭上緩慢飄落的雪花,天很冷。
門掩著,他伸出手,又將手放下,又重新舉起手,控製好力度,輕輕敲了三下。
“誰?”夏柟的語氣很警醒,
“我,夏夏。”他感覺她不對勁,使勁推開門,看到了她站在床邊垂淚無助的模樣。
“怎麼了?”他趕緊走到她身邊,看到了滿眼狼藉。
“我太笨了,水袋都沒有擰好,漏了,這可怎麼睡。“夏柟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流了出來。
莫琲看著她寵溺的笑道:“傻瓜,這有什麼,明天天氣晴朗,我用吹風機今天幫你吹一下,然後我們拿出去晾一下不就好了嗎?”
夏柟止住淚水,驚喜的表情幾乎要融化莫琲的心。
“莫琲,你真好。”她溫柔道,聲音因為感動而喑啞,幾乎要掩蓋了窗外的飛雪。
“傻瓜,咱倆之間還分什麼你我,不過,這天冷又潮,一時半會兒肯定是吹不幹,而且,今天即使吹幹了,也是潮的,不能睡,隻能明天晾一天,才能睡。今天晚上你湊合我的被子吧,我一會兒給你抱過來。”莫琲笑嘻嘻地說,
“那你晚上怎麼辦?”夏柟問,
“我晚上回家住。反正我家也不遠。”莫琲說,
夏柟有些不願意,但她也確實想不到更好得辦法。
莫琲也沒有給她更多時間猶疑,將她的被子一床一床抗走,然後又將自己得被褥搬過來,一層一層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