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柟的話像一記明火點燃了莫琲一些模糊的記憶,他似乎有點理解梅卿的選擇,她確實沒理由也沒義務像自己這樣,畢竟夏柟對她和對自己也是區別對待的。
莫琲看著眼前的夏柟,她因為激動臉色漲紅。
“夏夏,說不定開學的時候你也能買一部,你那麼能幹。”莫琲鼓勵她。
夏柟抬頭看了他一眼,接觸到他溫柔的眼神立刻躲開了。她將手機小心翼翼地還給莫琲,笑著拉莫琲找了個位置坐下點了菜。知道莫琲愛吃肉食,她點了許多肉串,還開了瓶啤酒。莫琲見她陳默、客套,知道是自己的話又戳中了她的心傷。
“夏夏,現在我們倆估計是最幸福的時候了,以後天南地北的也不知道多久能見你一次,我肯定會想你的,你會想我嗎?”莫琲換了話題,不希望夏柟在他麵前偽裝得像一個假人般,假的笑,偽造的情緒。
“不是還有寒假和暑假嘛……”夏柟說,她釀不起任何情緒去想象未來的離別,她當然會想他,但比起想念莫琲,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
“我們要異地四年,四年哎!想想就覺得好漫長,四年也就八個寒暑假,那可不行,我到時候看看有什麼節假日,就去看你。”莫琲開心地規劃。
夏柟見他自言自語,又惆悵又憂心的模樣有些感動。和莫琲的赤誠比起來,自己在這段感情裏無論是投放的精力還是情感,都顯得單薄和不值一提。
“莫琲,也不能隻你一個人來回跑,如果有合適的時間我也可以去看你。”她甜甜地回應。
莫琲沒想到夏柟竟如此主動,所以這話聽起來異常悅耳。
“夏夏……”莫琲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來表達自己的激動。
“我們最難的時候不過就是這四年,等這四年過去了,我們一起去滬城工作,到時候就好了。”夏柟想象著未來美好的日子,心裏也忘記了眼前生活的艱澀,畢竟還都是孩子,還會做夢,還有憧憬,還擁抱著無數可能。
莫琲聽到“滬城”時有些詫異,他以為莫琲已經接受現實了,卻沒想到她竟然心心念念地還是滬城,看來真的是很想去那個城市。
“好,等我們畢業了,我們就去那個城市定居。”莫琲寵溺地回應,並將商店老板端上來的肉串遞給夏柟。
“定居?”夏柟驚訝。她看著莫琲,需要他更多的解釋,“定居”會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對啊,既然你這麼喜歡一個城市,那我們就去那裏生活。”莫琲說。
“生活?”夏柟的腦海裏幾乎已經想象出她們成雙入對的家,客廳,沙發和滿冰箱的肉。
“對啊!我們去那裏工作,在那裏買一套房子,對我們兩個而言應該不是難事。”莫琲陪著她想象,“到時候,我們周末就一起去遊樂園,或者你不想出門的話,我們就去菜市場買很多很多的菜,想吃什麼我們買什麼,然後在家吃到撐。”
莫琲的話像一陣舒緩的風直接進入了夏柟的心。
“莫琲,你真好。”夏柟感覺自己又恢複了鬥誌,他不能被眼前的生活打敗,她還有更好的未來,那裏有無憂無慮的自己,有舒適愜意的生活,有她想得到和想不到的一切美好。但她不知道的是有一個小秘密因此而紮根在莫琲的心裏。
自那天後,她覺得莫琲似乎變忙碌了不少,以前他總是送她去超市上班,可那天之後,他以幫爸媽收攤的名義不再送她。開始的時候她並未在意也不覺得奇怪,直到有一天她晚上下班回到莫琲家,隻見大門開著,莫琲爸媽站在門口向外焦慮地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