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說從沉溺中結疤發芽,那麼現在是讓我生根之地。很安全,還可以得得瑟瑟地開花結果。你不服噢老子有地了,老子就得瑟。
若說重頭來過。
那就七年級暑假告訴自己不要作死去聽陳奕迅。八年級告訴自己不要看到楊楊的隨筆。高一下期告訴自己不要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遇見顧一了就能好好活下來。高二的時候攔住脫韁的顧一,告訴她爭不過平絲。高二的時候對那個父親去世又沒人訴說,來找我瞎說些雜七雜八的事情的人好一些。高三的時候告訴自己不要去北京。高考的時候少答兩道數學或者文綜,到川大浪啊浪晃啊晃,希望狗子同學睡過去半場考試也來到川大。高考之後就去陪姥姥不要去旅遊,那樣可以見到可以最後吃一次她包的餃子。填誌願的時候要選自己喜歡的專業,誌願填法千刀萬剮。
然無重頭來過。
我從來沒有後悔。已發生的,都是該發生的。
發現陳奕迅版《垃圾》被收錄在專輯《幸福》裏,挺浪漫主義。粵語歌是一切喪逼的棲息地。大多我怎麼怎麼樣,所以容易代入。有故事就誇大故事,沒有故事也給自己造出個故事。風花雪月是大眾話題,誰都可以講兩句,人不擅長做,但擅長講。
若愚說他24號那天背著六罐酒去楓教一個人吹風
,循環了一整天的聖誕結,然後之後每天都去那個地方,每天一罐酒。然後呢,然後不到一星期,腸胃上火。用他原話來講,“雪花啤酒真的不能多喝,質量奇差還醉人”。
lonely christmas裏有一句,“人浪中想真心告白,但你隻想聽聽笑話”。和k歌之王中,“而你那嗬欠絕得不能絕,絕到融掉我”,異曲同工。
若愚說他很怕一件事。
“我想找個機會,拉她去ktv,把所有的歌都唱出來給她聽。但是那天把k歌之王翻出來聽了一下。無人及我,你竟然說k歌之王是我。真的怕,現在想想都脊背發涼。跟審判一樣”
我希望她可以找到喜歡一個人的感覺,這是她的本來就應該有的權利。如果我和她再在一起,或者我繼續跟她耗著,我覺得這是在耽誤她。她對我的喜歡已經被我打斷了,找回來說實話不容易。
她不會輕易向別人表達這種感情的,所以我覺得更對不起她一開始對我的信任
我很想和她在一起,特別想,我想把話都說給她聽。可能她不想聽。那就罷手吧。
我希望有人能關心我…當然沒有也無所謂,我也很開心。能被一個人喜歡並且說出來,我的青春裏也沒有幾次吧,很珍貴的。
我真的想讓她再找到一個又高又帥還靠譜的男生。我還有好多戀愛中應該做的事沒帶她做過。我想給她買冰淇淋,想看她笑,但好像都不大可能了。她應該享受這些東西的。
扶了扶耳機。《baby song》裏陳奕迅的聲音原來這麼溫柔。
“別太失望我講的是個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