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肉體凡胎俗不可耐。我看不出月亮的純潔,玫瑰的張揚,星子的浩瀚,落葉的離思。我沒有詩人才氣,沒有枝葉關情的能力。月亮就是個月亮,花開了我可能也隻會感歎句真香。我做不到對某物的歌頌,也寫不出款款深情。
看到水天一色並不能讓我覺得心安,公車上老人的老年斑與花白頭發讓我萌生的隻有羨慕,回頭看到雨水也隻會覺得雨水可憐。
我有做不完的夢和掉不完的頭發。那些讓我覺得無聊又可笑的,我就權當是我沒擁有的。想來也許我走過那一段路,也許我夢裏走過那一段路,所以我才不屑才想毀滅。
我處於太多真實,所以想得虛假。我給全部貼上了欲望的標簽,而為了欲望的,最容易又最多做到的是表達,那些給自己找的安慰意義的象征,那些給別人看的或搏人同感或篤定感情的敘說。
這世上多得是尋常,或者說,什麼事發生了,就都變成了尋常。
我又開始恐懼了。
恐懼繼續下去的未知。可能出現的反複的怒火,因為怒火的無窮的爭吵。可能出現的各種狗血的問題,和越發不明事理的自己。
恐懼萬一結束了的未知。經曆一段難過,然後不時的懷念。不敢再開始,懶得重頭再來,也不想在因為那些每個人身上都可能發生的事情費心,更不確定是事情被保護我出局還是我被保護事情出局。
“猶如肮髒汙穢不要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