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子想了想,點頭道:“有道理,不過凡事有利必有弊,如果打仗起來,有人潛入城裏投病疫毒藥,那不是全城的人都倒黴?”
多曉生道:“井口必然不會很多,我看可能部落首領和權貴家裏才可能會有井口,百姓可能就是用剛才看到的那種公用井口,這些地方肯定都是把守森嚴,咱們也看過古裝片的,投毒這種事情看起來容易,做起來還是有一定難度的,畢竟井口深,再毒的毒藥一稀釋,恐怕連大腸杆菌都毒不死。”
說到這裏多曉生愣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想了想忽然道:“我靠,這麼說,這些井口必然都是通的,那麼咱們從井口是不是可以通到百鬼窟裏去?卓醫生不是說過百鬼窟後窟中有口井麼?”
歡子道:“可能確實如此,不過我們又不是魚,而且下麵的井道必然縱橫交錯,猶如迷宮,就算給大夥最完善的潛水設備,大夥也不一定能活著出來。說不定,那下麵的井口通衢隻有碗口粗細,那更麻煩。”
多曉生道:“現在無法研究個結果出來,還是等我休息的時候再仔細想想吧。”
有了還魂草的奇特功效,卓哈依的傷已經好了許多,她拆下了布片繃帶,道:“得了,多英雄,你們兩別琢磨這些了,趕緊吧,現在咱們最重要的是盡快趕到炊煙升起那裏。”
多曉生和孟貴一想也是,立即點頭,就收斂心神不在琢磨這些。就在這時候,隻聽身後的林子裏,忽然響起了一聲樹枝折斷的聲音,同時似乎有樹冠抖動、樹葉抖動聲連綿不絕,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在密集的灌木中移動了一下。
大夥一路過來,林子裏幾乎什麼聲音也沒有,一下子出現這種動靜,把大夥都嚇了一跳,全部都停了下來,轉頭望回去。
樹冠密集,除了那座巨大的人麵獸身石雕,什麼也看不清楚,那聲音隨即也慢慢停歇了下來。樹林很快就恢複了那種讓人窒息的安靜。
大夥互相看了看,這種動靜肯定不是小個的東西能發出來的。看樣子這林子裏並不是什麼都沒有。
多曉生就把藏刀握在手上,示意大夥準備武器,不要說話了,快點離開這裏。大夥點頭,不敢再怠慢,凝起精神開始觀察四周的動靜,然後加快了腳步。
走了沒兩步,突然歡子就咦了一聲,道:“等等!”
大夥問他幹嘛,他轉回頭去,指了指身後的人麵獸身石像,問大夥道:“剛才它的臉是朝哪兒的?
大夥朝石雕看去,就發現那石雕的臉不知道何時竟然轉了過來,麵無表情長滿青苔的猙獰巨臉朝著大夥。因為被樹木遮擋了一半,看上去那石雕就像躲在樹後偷窺的不明生物。
大夥的頭皮麻了一下,心跳陡然加速,緊張起來。
孟貴咽了口唾沫,說:“我沒注意……不過肯定不是這一麵。”
歡子道:“他娘的,有鬼了,那難道它自己轉過來了?還是咱們觸動了什麼機關了?”
多曉生說不可能,剛才走近的時候他看得清清楚楚的,明顯是石頭的,而且是一整塊的,不太可能有機關陷阱。
樂子盯著那石雕,道:“剛才沒看仔細,也許這雕像是兩麵的。”
“剛才離開的時候我回頭看了好幾眼,石像的背麵絕對沒有這張臉。”多曉生道:“而且,這張臉也有點不對勁。”
的確,和從正麵比起來,這張石像的臉讓人感覺很怪異,同樣是麵無表情,但是那臉上的顏色卻了,黑黢黢的,斑斑駁駁,讓人想起京劇裏的大花旦的臉;同時,那表情透著一股陰鬱和怨毒,讓人看了就心驚。
“他娘的,肯定是自己轉過來的,這東西難道是活的。”歡子道。“咱們碰上石頭精了。”
樂子道:“我們走的不是直線,也許是角度的問題,我們不要自己嚇唬自己唄。”
歡子罵道:“狗屁角度,這肯定有問題,你這麼琢磨是自欺欺人。”
樂子有點尷尬,歡子道:“要不要回去看看?”
多曉生搖著頭,忽然從衣兜中掏出了石子,對準了那巨臉就想彈出去,大夥給這舉動嚇了一跳,還來不及作出反應,多曉生已經把石子彈了出去,石子呼嘯而過,打到石像邊的龍腦木枝椏上,枝椏晃了幾晃,大夥立即就看著那石像,孟貴心說這也太橫了,要是真是一活的,你不直接就把東西給招惹了。
孟貴、多曉生和歡子已經做好的戰鬥的準備,把藏刀握在手上。幾個人看著那石雕,隨時準備應對異動。
然而那雕像卻一點反應也沒有,詭異的臉還是冷冷的麵無表情,絲毫沒有什麼改變,似乎隻是普通的石像。等了半晌,多曉生對大夥道:“沒事,是石頭的,可能真是看錯了,這裏的路七拐八拐的,咱們快走,別磨蹭了。”
大夥都鬆了口氣,說真是自己嚇唬自己,在這種地方真是讓眾人神經緊張。連正確判斷的能力都沒了。
歡子皺著眉頭,還是不相信:“這怎麼可能看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