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貴瞅準那迎麵疾射而來的蛇,迅速將藏刀翻轉,刀鋒斜著向上一提,躍在空中的蛇就被斬成兩截,刀鋒過處,不偏不倚,正切中蛇的七寸。
那家夥掉落地上,多曉生飛起一腳,將蛇頭踢飛出去,他知道有的蛇即使被斬為兩段,蛇頭仍會張口咬人,故此不給蛇頭機會。
前方群蛇似乎被激怒了,緊接著,第二條、第三條……數十條蛇效仿第一條蛇的樣子,飛身而起,直奔陣中四人,孟貴連忙將刀舞起了一圈刀影,護在卓哈依麵前。
一陣噗噗聲響起,那些飛過來的蛇紛紛掉落地上,有的被鋒利的刀鋒削成幾節,有的是撞在刀的側麵落下去的,幸好卓哈依手上有防蛇花,那些沒被斬殺的蛇被花的氣味一熏,身子扭動了幾下,很快就不再動彈了。
盡管這樣,並不能鎮住群蛇,孟貴把刀舞的密不透風,蛇的殘肢斷骸紛紛飛濺掉落,蛇群依然保持前仆後繼的勢頭,騰起身子源源不斷地往這邊射來。
此時後麵石台方向追上來的群蛇和左右方向的群蛇也蠢蠢欲動,作勢欲射。多曉生和歡子舉著藏刀,手心微微冒汗。
卓哈依沒有武器,四人不得不臨時變動陣勢,讓她站在中央,其餘三人在外圍。
孟貴已經累得氣喘如牛,汗如雨下,地上鋪了三寸厚的蛇屍,可那些家夥絲毫不懼,似乎忘記了防蛇花的氣味,不斷飛蛾撲火般疾射而來。
趁其他幾方的蛇還沒發動攻勢,多曉生將藏刀舞起一片光影,替下了孟貴。
孟貴渾身是血,但那不是他自己的,而是那些壯烈犧牲的蛇身上濺起來的,黑紅色的蛇血和著汗水一起往腳下滴落。
歡子守的右側是靠山一邊,那些蛇要想攻擊眾人,處於絕對的優勢地位。隻是不知是懾於孟貴斬蛇的慘烈場麵還是其他原因,眾人後方和左右翼的群蛇遲遲不發起攻擊。
僵持了一陣,前方的蛇屍又鋪了一層。
這時不知從哪兒吹進來一陣陣陰風,一種陰森森的感覺頓時侵襲了四個人,大夥身上頓時感到如同酷寒入冬般冷森森的,每個人都不由打了個冷戰。
前方遠處傳來嗤嗤的爬行聲,那聲音越來越近,似乎正朝向眾人這邊爬來。前方蛇群身後的草叢左右擺動,看這情形,多曉生立刻明白是什麼東西了,他心道糟糕!可能是更大的蛇!說不定還是蛇王呢!
隨著嗤嗤的爬行聲逼近,眾人四周的蛇紛紛往後退開去。待得那聲音到了近前,眾人便看見了一條粗大的蛇影。
那蛇身竟長達好幾米!蛇頭就像水桶般粗,竟然是一條蟒蛇,也不知有多少年了。多曉生認識這種蛇,專吃活生生的動物,甚至是人。
在這深山野嶺的夜晚本來就很冷了,再者加上百鬼穀的一些傳說,多曉生心裏多少顯得有些膽怯。
其實多曉生對於百鬼穀也是一知半解,多數事兒都是聽坊間傳說,根本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大的蛇出現。就算有也不應該在這兒出現。停留了片刻,那蟒蛇就來到麵前。
漆黑的蛇眼,烏亮的鱗片在手電光下咄咄逼人。血紅的蛇芯一吞一吐的。張開血腥的大口就向眾人陣中咬來。這時候卓哈依已經嚇懵了,幸好三個男人還清醒,明白藏刀無法對付那家夥了。
孟貴和多曉生不知哪裏來了膽量,二人同時飛身撞向大蟒蛇,那蛇身竟活生生的被二人撞向一邊。但蟒蛇豈肯放過到嘴的美餐,順速翻過身又衝向四人,多曉生將手電和防蛇花扔了,飛速躍起兩三米高,雙腳在靠山一邊的岩石上一頓,折轉身形,頭下腳上,握緊藏刀狠狠地向蟒蛇的頭部直插而下,由於用力過猛,多曉生的身體反彈下來,撞在了歡子身上,歡子被巨大的衝力給震翻倒在地。
蟒蛇由於受到重創,頭部殷紅的鮮血開始往下流,蛇頭異樣猙獰,它似乎被激怒了,扭頭就朝歡子咬去。
歡子懵在那裏一動不動,眼看蟒蛇就要咬向他了,孟貴掄起藏刀狠狠地劈向蛇頭,原本就已經受傷的蛇頭再經曆一次打擊,已經承受不住了,鮮血開始滾滾的往外流,如同泉水,不!應該是泉血,如果不是親眼看見的話,誰也不敢相信,一條蛇身上會有這麼多血。黑紫的蛇血濺滿了四人的全身。
眾人再看巨蟒,那哪裏是一個蛇頭啊,完全是一個噴泉,血不住的流淌著。此時蟒蛇已經不再攻擊人了,而是逃跑,誰知道孟貴竟沒有鬆開拿斧子的手,被蟒蛇拖走了,孟貴哪裏肯放過這條大蛇,已經快死的蛇能蹦多高,他緊握斧子的手也不肯鬆開,就這樣一人一蛇很快淹沒在灌木草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