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蕭蕭故裏人依舊(2 / 3)

晚上語桐和允賢被安排在文嫂家裏住,偌大的床充滿了太陽的味道,也許是這幾日趕路的緣故,語桐早早就進入了夢鄉,這一次她沒有夢到那個黑暗的走廊,卻夢到了被太陽包圍的許多畫麵。那些畫麵裏有父親穿著軍裝微笑著看她的樣子,有她在父親和母親懷裏撒嬌的樣子,有她被父親舉高的樣子,母親在旁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在夢裏語桐忽然清醒:“哦,原來這是我的父親,母親”,後來她還記得有些畫麵,她記得自己哭著跑出去追著誰,那麼悲傷弱小的樣子,還有自己也穿著軍裝在樹下落淚的樣子,還有她焦急等待著誰的樣子….一睜眼便看見早晨的陽光灑落進來鋪在柔軟的床上。語桐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許久發現沒有看見允賢的身影,便起身穿好衣服。客廳裏很安靜,一個人都沒有,窗外有鳥停在院裏一叢大竹上喳喳地叫喚,連接著客廳和院子的是一道天然的葡萄架,綠油油的春意漏著絲絲**,語桐看見在晨光裏的院子,文嫂不時從廚房出來在院裏砧板架上細細密密地切著什麼,臉上露出了微笑,阿婆坐在一旁看著在水井旁的允賢。允賢正在打量著壓水井,從井蓋旁伸出的一條大水管有水汩汩流出來,允賢是很喜歡這水,拿著水管把水往臉上衝,臉上、頭上、身上全是水珠,看得讓人發笑,語桐伸了伸懶腰,看看蔚藍的天,身上的疲勞一掃而空,她走過去看著允賢,發現了語桐的允賢拿著水管將水往語桐身上淋來,嚇得語桐滿院跑,院子裏回蕩著快樂的聲音。早餐也是在這個院子裏吃的,文嫂準備了一疊榨菜絲,有白粥,有她自己蒸的白膜,文嫂不時往語桐和允賢碗裏夾著小菜,允賢埋頭吃的津津有味,阿婆吃的不多,一直在看著他們。後來的許多年裏,允賢都萬分想回到這個畫麵,他希望在這個畫麵裏一直有語桐,想要2個人一起簡簡單單慢慢變老….那天早晨的榨菜和白膜也成了最美味的食物,讓允賢永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