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辦公室裏，淩亂不堪。
沙發和茶幾上堆滿了報紙和雜誌，還有一些零碎的辦公用品。
聖謝玉的視線四下環顧了一圈後，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肖總，你的辦公室要搬走嗎？”
肖勇主動和聖謝玉握手，他臉上的笑容很自然，絕對不是強撐出來的：“坐下說吧!”
他拉過一把椅子，提起來，放在他辦公桌的對麵。
然後，手一揮，把那些橫七豎八亂放著的打印紙，舊報紙和幾本雜誌從辦公桌上掃掉。
肖勇轉過頭，對著聖謝玉客氣地說道：“請坐!”
話音落下，肖勇又朝著飲水機的方向走去，他是要給聖謝玉泡一杯茶。
聖謝玉的嘴唇緊緊地咬著，她的眼神裏交織著各種猜測，腦海裏翻騰著各種小劇情。
她正要坐下，忽然想起了什麼，用手指在椅子麵上試探性地滑了一下，確定沒有灰塵後，放心地坐了下來。
一杯冒著熱氣的茶水放在了她的麵前，她抬起眼簾時，肖勇已經坐在了她的對麵。
肖勇慵懶地靠在老板椅的椅背上，胳膊肘擔在椅子的兩邊扶手上，注視著聖謝玉，臉上浮著喜色：“你說吧！”
聖謝玉看著辦公室裏一團亂的慘狀，臉上的表情很難堪：“肖總，非常抱歉，我今天給你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第一次合作，就驚動了法院，這出人意料的結果，令聖謝玉不好意思地把視線移向了旁邊的空處。
肖勇坐直了，他的心像被一隻有力量的手緊緊地攥著，震驚地睜大眼睛，耐心地等待著聖謝玉繼續說下去。
聖謝玉已經從辦公室的環境裏解讀出了更多的線索，她直奔主題：“我給貴公司設計的廣告，因涉嫌抄襲……”
辦公桌上的坐機電話忽然響了，打斷了聖謝玉。
肖勇盯著那部紅色的坐機，猶豫地伸出了手，表情糾結地接通了：“你好!我是肖勇。”
坐機電話裏傳來了一個年輕女客服的聲音，她的普通話很標準：“肖總您好，貴公司的貸款期限已經到了……”
肖勇在聖謝玉麵前，接到銀行催債的電話後，還沒等聖謝玉反應過來，他的臉倒先紅了：“謝謝，我正在準備，這個月之內，請不要再打這樣的提醒電話。”
“啪!”的一聲，肖勇掛斷了坐機電話。
他的臉因動了肝火，憋的通紅，火燒火燎起來。
聖謝玉把剛泡好的一杯茶，推到肖勇那邊，用眼神示意他喝茶消氣。
她從包裏掏出她的礦泉水，把瓶舉在空中，炫耀似的搖了搖。
辦公室裏安靜了下來。
肖勇端起那杯熱茶，因為茶水的溫度剛剛好，他一囗接一囗地喝著。
聖謝玉擰開瓶蓋，也一囗接一囗地喝著礦泉水。
兩個人很默契。
聖謝玉接著剛才的話題繼續說著：“貴公司的廣告因涉嫌抄襲發生了糾紛，在澄清事實真相的這段時間裏，貴公司的廣告要停止刊登，因為報社的原因，給貴公司造成的損失，我們願意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