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勇用拳頭頂著嘴咳嗽了幾聲，麵色一緊：“賠償損失?”
聖謝玉殷殷地注視著肖勇，深表歉意地點了點頭：“是的，在合理的範圍內給予賠償。”
肖勇的眼睛在空裏轉了幾圈，他的腦袋裏快速地分析著聖謝玉和他談話的重點：“我很欣賞你的才華，你給我們公司設計的廣告，從圖形到文字，創意不僅新穎而且獨特，我特別滿意。”
聖謝玉臉上的淺笑很動人，語氣裏依然帶著歉意：“廣告刊登出去以後，宣傳的效果怎麼樣?”
肖勇把紙杯裏的茶水喝完了，杯底隻剩下一層濕漉漉的茶葉，他的手用力一握，紙杯被他揉捏成一團，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裏。
他把他有點亂的思緒過濾了一遍：“廣告刊登出去以後，每天打電話谘詢貸款業務的客戶驟然增加，來公司辦理業務的客戶也多了起來，因為我們審批的很嚴格，貸款放出去的實際金額並不大。”
公司的業務雖然獲得了利潤，但是肖勇的臉上並沒有喜色，他頓了頓，把視線移向了天花板，吸頂燈共有三個燈管，其中兩個都瞎了。
聖謝玉望著一片狼藉的辦公室，心裏沉甸甸的，這裏的環境和她第一次來相比較，差距實在是大的讓人不能接受。
肖勇的辦公桌上擺放著一盆發財樹，聖謝玉第一次來的時候，那盆發財樹從枝杆到葉子，都泛著健康的綠色。
如今這盆發財樹，葉子變黃，失去了光澤，它昔日裏帶給這間屋子的希望，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聖謝玉不由自己地暗歎了一聲：從第一次見肖勇算起，他們相識已經一個月時間了！
肖勇的手機鈴聲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打破了辦公室裏瞬間的安靜。
他賞識地看了一眼聖謝玉，歉意地點了點頭，順便接通了電話：“喂!你好!請問是哪位?”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失措的男聲：“肖總，遲紅紅的手機關機了，能聯係到她的所有方式，我們都試遍了，她十有八成已經逃出了a城，躲起來了。”
肖勇握著手機的手開始顫抖起來，另一隻手掌拍在了辦公桌的桌麵上：“派人把樓盤盯緊!最後一步就是拿房抵債，繼續和遲紅紅聯係，把她最近的行蹤摸清楚。”
肖勇和電話裏那個男人的情緒都很激動，他們說話的聲音很大，聖謝玉全部聽見了，而且聽得很仔細，聽完後，聖謝玉的小心髒怦怦地跳得更厲害了。
聖謝玉眼睛一閃，忍不住問道：“有人逃債?”
肖勇深呼吸，穩住心態，得知他最大的一個客戶逃債後，他的頭腦反而更清晰了：“是的，她是個房地產商。”
聖謝玉捋了捋耳邊的長發，很有深意地看了肖勇一眼，忍不住放下廣告糾紛和賠償損失的主題，好奇地問道：“那個逃跑的房地產商從小額貸款公司貸了多少款?”
肖勇兩眼發直地告訴聖謝玉：“五百萬人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