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夢,早上起來的時候燥熱和病痛帶來的不良反應,已經消失了,舒服地沐浴在早晨的晨光裏麵,暖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在床上靜坐了一會兒。
昨天尤希的照顧就像是不存在的夢一樣,太不真實了。對了,她讓我今天去秦琴家幫忙的。
答應的事情必須做到,不然我就會覺得良心不安,很難受。
所以一大早跑到了秦琴的樓下,不知道為什麼想得不錯就是真的到了樓底下,有些尷尬……
我一個男生大早晨跑到女生樓底下……
總覺得是不是說不過去。
凝望著秦琴家的樓層,糾結著我該不該上去,雖然她們的確邀請我了,可是還是內心比較得惶恐,簡單來說就是比較慫。
忽然秦琴家的窗戶開了,結果探頭出來的是尤希。
她揮著手示意我上來,結果路過的大媽瞧了我一眼,嘴邊嘀咕著:
“現在孩子啊,真是世風日下。”
……好了,心裏的尷尬情況發生了,怕什麼來什麼。
然後像是逃跑一般地進了樓層裏麵。
匆匆地跑到樓上,敲了門。
秦琴開得門,她扶了一下眼鏡,看到我之後,淡淡地衝著我微笑。
透過玄關,在晨光下,客廳裏,尤希坐在那裏認真地畫著畫,認認真真地細致地平塗,小心地慢慢地把線條平整地勾勒。
與平時活潑的她,完全不相似,安靜認真的她,沐浴在新生的陽光裏麵,絲毫不理會任何人的到來。
我走了進入,她們昨天努力了不少,花卉的地方都空出來了,她們早已經把我當成她們的一員。
所以,開始工作吧。
三個人坐在桌子上,投入地忘我地去做著事情,草稿鉛筆沙沙地聲音,勾線筆平滑用力地聲音,還有我筆下,雜亂地筆觸聲音。似乎像是一首樂曲,投入地沉浸在我們的世界裏麵。
也不知道為什麼腦袋突然地冒出了一句話:這才是青春啊。
一起做一些事情,一些熱血到不知道結果的事情,而不是一直埋在不可以,該學習的處境裏麵。那樣活著的我似乎很久以前就忘記了我正處於青春年少。
在完成不少稿紙後,三個人發現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被我們忽視了,麵麵相覷地看著對方。
誰會畫建築和場景啊!
秦琴你為什麼要畫古裝漫畫,要是現代的還可以拿方塊代替,古代漫畫這一塊真敷衍不了。
可是我們……
我們三個人分別在紙上麵畫出內心的古建築。
我的話……會畫一個梯形下麵一個方形……這是一個廟吧,還是幼兒園水平。
看了看秦琴和尤希的畫作……
我們真是有默契啊……
三張大同小異,幼兒園水平的類似大鬧天空的廟。
再一次麵麵相覷,然後對視著,互相歎了一口氣,我們都完全不會……
怎麼辦呢?
“我認識一個人,他應該會!”
尤希突然提議了一下,我覺得我們看到了希望。
尤希打通了電話,交流了幾句話,不一會兒打了一個ok的手勢。
這個人的速度,比預想的快了不少,也可能是因為自己在畫畫中的忘我投入進去,才覺得時間如此快速。
在清脆的敲門聲下,我們看到了無比的期望和希望。
秦琴快速地打開了門,走進來的是一個高大的青年,起碼比起我來說高了不少,伸手就可以摸到門框的程度,臉卻是一張娃娃臉,還未褪去嬰兒肥,但是長得清秀,讓一切沒有違和感。
尤希找的是男生啊,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內心感到了無比地失落感,她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男生看到尤希的那一刻露出了招牌式的微笑,露出了潔白整潔的牙齒,一種青春偶像的即視感。
他們很快地進去熟悉的氣氛,進入了他們之間寒暄的話題裏麵,而把我和秦琴兩個人丟在一邊了,我和秦琴都是害羞話少的人,他們那裏是語言的喧鬧聲,而我們這裏隻有輕聲筆觸的寂寥聲。
心裏莫名地想要吐槽,這樣真的很尬尷,實話我真的無心畫畫,眼睛不停地像著尤希那裏不停地瞄過去。
偶然看見,青年貼在尤希耳邊竊竊私語,低聲耳語,似乎無比親密地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