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之途,往往伴隨的就是苦悶和無聊,甚至隨時有麵臨生死一線的危險,這也是考驗一個人心性的過程。
大陸上人口不下數十億,而真正能夠堅持修煉卻也不過爾爾,其中不知多少人忍受不住修行的煎熬,在路途上放棄,最終淪為凡人。這個世界是實力來說話,所謂的皇朝政權也不過是修行者的附庸,真正掌控這一番世界的還是那少數的修行者。一句話,“誰拳頭大,就聽誰的。”
不知不覺三個月的時間已經過去了,雲彥著三個月來一直重複著同樣的生活。早上吸收紫氣,接下來波浪衝刺,再著就是背著黑劍奔跑,揮劍,夜晚就泡在範老準備的湯藥當中,並且還要研習那些書籍,可謂一天的時間沒有半點浪費。
在如此巨量的修煉中,若不是範老的每晚湯藥修複,怕是早已堅持不住了。不過這三個月來的進展不可謂不大。
命泉現在比起當初整整大了三倍多,已經有指甲蓋那般大小,隱隱約約有些稠狀,但要達到液體狀還是要有一段時間的。至於身體上,由於長期的不間斷鍛煉,身體的結實已經可比普通的硬石了,漸漸結出角質皮膚,這是快要突破的武士的征兆。
原先柔弱的身體已經滿是肌肉,卻是沒有那般爆炸性的膨脹,十分勻稱,不過上麵確實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疤。身高也長了了不少。
雲彥一如往常一樣做完波浪遊泳後,背著黑劍在叢林中快速奔跑,靈活的避開林中的障礙物。黑色長發在空中隨意的飄散,原先略顯稚氣的臉龐變得棱角分明,雙眼從容的望向前方。不斷地知識豐富,讓他的眼中多了些沉穩,給人一種重穩的陽剛之感。
“三個月來多虧老師的指點才讓我有了這般成長,一並不負所望,早日血洗深仇。”想到著雲彥再次提速消失在叢林中。由於範老孜孜不倦的教導,雲彥心中對範老的敬重越加深,早在一個月前改口叫了老師。雖然範老隻是“嗯”了一聲,但可以感覺得出來,範老心情還是很好的。
“老師,我來了”在林中的一塊空地上,雲彥手持黑劍向前方的範老一拱手,揮劍上去。雖然前兩天他麵勉勉強強揮出了第一百劍,但是範老還是算他過關了,開始正式教他戰鬥技巧。雖然隻是普通的用劍方式,但勝在實用,沒有華麗的劍招,而是最為簡單的劈、刺、撩、削四招。
雲彥衝到範老麵前,一劍削向範老腹部,範老一個後側輕鬆躲過,右手一揮,一條黑色鏈狀物直襲雲彥肩頭。雲彥擦身躲過,腳步一錯,欺身向前,雙手提劍由下往上急速向上一撩,迫使範老再次移開腳步,拉開兩人間的距離。兩人你來我往鬥得難舍難分。
範老雖然不是武者,但用他的話來說“一法通而萬法通”,以他的實力和經驗,武者招數不知見過多少,簡單的模擬出來易如反掌。而範老手上的黑色長鞭卻不知道是哪種物質構成,雲彥曾試圖削斷它,卻是猶如金剛打造一般,和黑劍相撞發出“噌”的一聲。倒是雲彥,受了一鞭,渾身元氣被抽去大半,隨後就是單方麵的打壓。
因而雲彥不敢輕易讓長鞭近身,可是卻被範老一陣好罵“長鞭武器本身就適合遠攻,你拉開距離不就稱了對手的心意,要看對方的武器來施展技巧”雲彥這才放下心中駭然,選擇近身攻擊,雖然仍是多次被擊中,但終歸學到不少技巧。
過了將近半個時辰,雲彥體力不支,劍式招數有些淩亂,在範老眼裏破綻盡露,被範範老一腳踹在胸口踢到在地。現在兩人都是實打實的較量,所以這一腳讓雲彥徹底散失戰鬥力,躺在地上喘著粗氣。範老這才收起長鞭,雲彥相信,如果自己再有力氣站起來,老師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給自己一鞭。
“你現在雖然能夠簡單的運用招式,體魄也有了一定的進步,但是你知道還缺少什麼東西嗎?”範老背身對雲彥問道。
雲彥忍著疼痛從地上做了起來,思索片刻說道:“老師畢竟不是我真正的敵人,不會對我下殺手,我無法體會正真的生死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