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奴們隻能就地休息,他們有的靠在樹上,有的倚著石頭,也有的就地躺了下去,石子有些咯人,但是巫奴們一點也不在乎,他們累壞了已經,倒下就睡著了。
十七運氣好,找到了一個樹葉聚集的葉堆,原本準備好好的睡一覺,手卻突然被什麼拉住了,她扭頭一看,正是那張白日裏見過的麵龐。
是葛恒,他正邪笑的看著十七,然後一把抱起她,朝著樹林深處就走了過去。
有守夜的兵卒看到了她,但看著葛恒抱著一個女巫奴,也都知道他要做什麼,於是都裝作沒看到,任憑他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
“哈哈哈,我的運氣真好,押解個巫奴都能碰見這麼好的貨色,瞧瞧這皮膚,要不是關在牢裏太久,那得嫩到什麼程度。”
葛恒低頭看著十七驚慌失措的眼神,滿意的笑了笑,後者根本掙脫不開他的臂膀,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布衣被撕裂,然後一張醜惡的臉湊了上來,在她的嘴上臉上肆意的舔著。
“小東西,皮膚居然這麼滑,瞧瞧這精致的臉蛋,要不是你是巫奴,我還真不舍得把你送到玉山那種要命的地方,也隻能認命了你,不過要是讓我好好的爽一爽,減輕點你的勞役也不是不可以。”
縮手縮腳的十七就像受驚的小鹿,這讓葛恒更加的興奮,他拿出鑰匙解開了十七的鎖鏈,翻身將她按在地上,然後將頭湊了下去,雙手卻還在十七的胸前肆虐、揉捏。
十七艱難的抬起了頭,看到了葛恒在自己身體下的動作,她不知道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麼,但是心裏卻有個想法,一定不能讓那種事發生的想法,一定。
於是她掙紮著,右手摸到了被葛恒甩在地上的他的衣服,觸手出一片冰涼,似乎是一個鐵製的東西。十七深呼了一口氣,歪過頭確定了自己抓住的是短刀的柄部。
然後,毫不猶豫的猛地一刺!
“啊”!
尖叫聲瞬間回蕩在整個林子,葛恒剛剛看到一片亮光閃過,抬起頭就覺得一陣冰涼,然後他的雙眼被十七的匕首直接一次性劃開,鼻梁骨都被切開,疼痛讓他的麵龐扭曲,鮮血流了一臉。
十七惶恐的看著麵前的男人,她驚慌失措,來不及用手中的短刀再補上一刀,直接就將其丟棄在了地上,然後顧不上套上布衣,光著白皙的身子就這麼跑了起來。
月亮發毛,但是依舊皎潔,在鋪滿月光的山林間,渾身****的十七咬著牙奔跑著,她的身軀被樹林劃出了無數道血痕,光著的腳疼痛不已,但是她知道不能停,一旦停下,就代表死去。
她,不想死。
“怎麼回事?”
葛恒的慘叫聲很大,附近的牢頭很快就循著聲音找到了他,一看見獄官變成這番模樣,牢頭們也不敢懈怠,立馬將他抬回了營帳,叫來了隨行的軍醫。
嚴統領冷眼看著仍在冷哼的葛恒,就像是看一隻死狗一般,他可以毫不在乎葛恒的性命,但是對方畢竟是獄官,在押解的路上出了事,他這個統領總要找出個說法。
“一、一個女的。”因為被撒上了藥粉,葛恒的麵龐疼痛的扭曲,被劃斷的鼻梁骨的骨頭還露在外麵,看起來格外恐怖,“一個女的巫奴,想要逃脫,屬下,屬下一不小心著了她的道,所以……,請嚴統領,屬下懇求嚴統領,一定要……。”
“行了。”嚴統領不耐煩的道:“我知道了,你就乖乖的在營帳裏養傷,那個巫奴我會抓回來,就這樣。”
洪三乘機湊了過來,道:“此等小事何勞大人費心,屬下願帶人前去追捕逃脫的巫奴。”
“也好。”
當時還是醜時,四更天,說是半夜也差不多,山林之間黑得很,想要抓捕一個逃脫的奴隸並不那麼容易。洪三帶領了十幾個牢頭,每人一隻火把,分成三組,每組帶著一隻狗,分散開來在林間搜索。
點點星火擾亂了黑夜,黑犬的叫聲更是打破了寂靜,一時間山林的風顯得有些詭異,樹葉搖擺晃動,狹長的影子交替重合,很容易讓然聯想到什麼奇怪的東西。
“注意分散,四處尋找,巫奴的體力不夠,路途不清,跑不了多遠。”洪三下令給各個牢頭,吩咐他們用點心,其實也隻是為了拍嚴統領的一個馬屁,現在葛恒等於廢了,玉山的獄官就隻有他一個,而嚴統領是不會長久的待在玉山上的,隻要好好表現,他的好日子可謂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