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來人就是風無痕!
淳於大氣不敢出一聲,他深知風無痕手底下的黑暗力量有多麼強大,也正是因為了解,所以畏懼。“屬下不辱使命,已經完成副堂主交代的任務。”
剩下的倆個人也這麼說道。
“嗯。”風無痕點了點頭,道:“吳青最後是怎麼死的?”
“屬下在少堂主造成的傷口上,施以重手,加重了吳青的傷勢,最後未等到救治,便已身亡。”
重手不是手段,而是一種武技,其效果便是加重原有的傷勢,但並不會造成新的創傷。這位淳於名義上是吳顯身邊的親信,暗地裏卻是風無痕早早埋下的棋子,也不能這麼說,準確點說的話,因該是風無痕掌控的勢力埋下的棋子。
其實寒江城主之所以今天不會不去獵場,也是風無痕安排的,跑丟的白狐是被淳於特意帶到了劉愴的身邊。否則一隻在籠子裏養大的白狐,怎麼可能跑得那麼快那麼遠,得那麼多人騎著馬才能追得到。
“吳青死了,吳顯一定會發瘋,打又打不過,明麵上的程序又不能走,所以他隻能找黑道殺手。竹葉青,你辦的如何?”
“啟稟首領,屬下接到這位兄弟的單子後,立馬按照計劃到院子裏走了一趟,也見到了小主人,和他碰了個麵過了幾招便立馬離開。其後偽裝被京都的高手製住,將首領的身份泄露給了他。”
竹葉青報道完,還沒等風無痕詢問,寒江城主主動道:“京都高手也曾找過屬下,屬下便按照統領風交代,將院子的事沒有任何改變捏造,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隻是特意提了一句有關統領的消息,看那人的反應,應該沒有起疑。”
“嗯,你做的很好,京都的來人不算什麼,但是他背後的六皇子劉成以及東宮太子可不是簡單的角色,隻要院子的事稍有虛假,他們便會以為這是燕王給他們安得套子。想必東宮太子現在已經在利用劉年一事,大肆派出手下南下,想栽贓陷害,將院子一網打盡。”
“不過我給他這個機會,劉年已經被我派人從寒水江弄到了院子,他身後的那些殺手也已經剔除幹淨,現在隻等六皇子的動作,那孩子便有正大光明的理由走出寒江城。”風無痕握緊了負在背後的手,也不知道在和誰說話,隻聽見他道:“你,藏不了他一輩子。”
滄州,位處神武漢朝南端,其下有八郡,被寒水江分為倆半,麵積皆不大,但勝在人傑地。許多年前,第一代神武漢皇便是從滄州起家,一路招兵買賣,運籌帷幄,最終逆襲北上,贏得不世之功勳,建立了神武漢朝。許多年後,神武漢皇念舊回鄉,感歎萬千,還留下‘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的名句。
今日正午,有一匹加急的快馬,一騎絕塵,從城門外速度不減,晃了晃手上的牌子便直接進了滄州大門。那人沒有絲毫的遲緩,直接朝著滄州巡撫的府邸而去,在經過通報,見到了來迎的滄州巡撫之後,他拿出黃色聖旨,當即高聲念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長公主之子劉年,偷入內庫,盜走皇室寶物在先,其後又拒捕傷人,殺害大內侍衛二十三名,末了越獄,強行離開刑部大牢。其罪之大,為皇室之恥,依漢律當誅!而今逃犯劉年藏入寒江城城南院子之中,故此特令滄州巡撫,領軍圍剿罪犯,傾盡全力,將其活捉,押至京都刑部,立斬無赦。欽此!”
待安排好宣旨來使,滄州巡撫回到府邸後滿臉苦色,他歎了一口氣,“皇室內部的問題,怎麼就牽扯道本官身上來了,這長公主之子,有誰敢動其一根毫毛!偏生非要說劉年如今在寒江城裏,這怎麼可能。一個十來歲大的孩子,還偷盜內庫寶物,殺死大內侍衛,越獄刑部大牢,這當本官是三歲小孩?”
他發牢騷,身邊亦有幕僚上前,小聲的道:“當今聖上體弱,朝政之事皆交給太子與燕王主導,依在下愚見,這事應該是倆黨之爭的一角,不知道牽扯至什麼利益,居然在長公主身上下起了主意。大人,倆方皆得罪不得,咱們該如何行事?”
“如何行事?哼!他倆黨鬥爭,又與本官何幹!但是太子與燕王勢大,無論哪一方立下這等旨意,都不是本官可以違例。這樣,派出周偏將,帶領三千府兵,圍剿那個勞什子院子,無論找沒找到劉年,盡數殺了。不過告訴周偏將,劉年乃皇室之後,萬一真的有話,可得小心伺候著,押解至京都的時候,萬一路上有什麼閃失,被長公主知道了,我這滄州巡撫也就到頭了。”
“在下知曉,在下這就通知周偏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