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倆人逛了一下附近的花鳥蟲魚市場,買回了兩條小金魚。張妍顏疑問起來,“要是兩條都是公的或者都是母的怎麼辦?”
“那有什麼關係?你難道還指望它們生出一條小魚來?”
路喬喬往魚缸裏扔了幾粒魚食,又扔了幾粒魚食,皺著眉問張妍顏:“可以了吧?”
“嗯……再放幾粒吧。”
“魚吃食的動作好可愛啊。在房間裏有個除了人之外的活物也挺好。”
“嗯,我回頭也買幾條,愉悅一下身心。”
室外突然電閃雷鳴,豆大的雨滴在屋頂彙成了河,嘩嘩的澆到地麵上,花開有時,花落無聲。
路喬喬和張妍顏一人趴著一個沙發,各玩各的手機,時不時的聊聊天,享受著周末的慵懶。
“你在那兒傻笑什麼?跟談戀愛了一樣。”
路喬喬一怔,道:“跟球球兒聊天呢。”當然是抱怨歪脖樹的事兒,可是經她一說就不由得笑起來了,有時候路喬喬想,幸好球球兒不是男人,不然,別人肯定以為她是拉拉。
“一個蝸牛兒一個球球兒,你們宿舍的外號好奇葩啊。”
“她前男友籃球打的超級好,我們叫他籃球哥兒,他們分手後,就叫她球球兒了。”
“那你的外號是什麼?”
“樹樹兒。”
“為什麼?”
“犯二唄,恨不得在一棵歪脖樹上吊死自己。”
“你身邊的人是不是都跟你一樣犯二?近墨者黑。”
“你也是我的身邊人!我還有好多身邊人有錢呢,可是我沒錢。”
張妍顏湊過來:“錢和男人你想要哪個?”
“有錢的男人行嗎?”
“貪心!”
“希望總是美好的嘛。不過我真的見過“人心不足蛇吞象”,隻不過蛇吞的是一隻大老鼠而已。”路喬喬覺得自己的汗毛全都立了起來,“太恐怖了,又太吸引人了。”
她至今記得六歲的時候去姥姥家趕廟會的情景,親戚朋友全都聚到了一堂。那時候老家的廁所還是小院內用牆圍起來的一個坑,她去上廁所,剛脫下褲子,就看到牆上有一條蛇,那麼大的一條蛇,個頭比她都長,有一個拳頭那麼粗,最重要的是蛇身中間,被撐出了半尺高。她當時嚇壞了,褲子都不知道提了沒有就跑到院子裏去告訴大人:廁所裏有一條蛇吞了一隻老鼠。可是他們都不相信,最後派出表哥去證實一下,然後她又心驚膽戰的跟著表哥進了廁所,蛇還是待在那個位置,隻不過被撐出的部分往蛇頭移了一點。這下大人們相信了,她的膽子也大了起來,時不時的跑進跑出告訴大人們那條蛇的情況。每次都是小心翼翼地走進去,又緊張又興奮的跑出來。一想起來就覺得很驚悚,以至於好幾年她都不敢一個人去姥姥家的廁所。
“看出來了,瞧你一臉緊張的樣子。不過最後呢?”
“最後一次進去的時候蛇和老鼠都不見了。”
“我一直想不明白,老鼠又不是一顆棗,蛇為什麼要把它整個生吞下去,而不是一口一口的慢慢吃進去?最後吃不下,吐不出,受了好些的罪。那條蛇太傻了。”
“這條蛇是不是被聖.埃克蘇佩裏畫進了《小王子》?”
“……應該是它的祖先吧,不然要成精了。”路喬喬翻翻身仰麵躺著,“真理是不分國界的。看來老祖宗的話比古董更值錢,可我還是更想要古董,但又知道古董不會從天而降,即使降下來,估計也會碎的一文不值,順便再把我給砸個半死不活。所以我隻能是容易滿足的。生活對我,麵包+愛情就好。可是麵包好像越來越貴,愛情倒是越來越廉價了,這樣的未來讓我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