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校辦的人已經告訴我在一樓。但我到的時候,發現那間屋子的燈是亮著的。這平時也隻有老師和少數的學生幹部會來,我心想著能不能有個伴陪我一起找。”
“所以說,基本上沒有外人可以拿到這兒的鑰匙。”
“這倒也不是!”錢老師搖搖頭“因為這裏沒什麼值錢的東西,所以鑰匙就掛在院辦走廊上的鑰匙架上,如果我有心偷鑰匙,隻要從一大串中偷偷取出一把,用完後再放回去,就不會被人發現了。”
“你倒是經驗挺足的。”茶述看了他一眼,眼神犀利。
人家年紀輕輕就當上組長,也不是鬧著玩的。
“你這人怎麼說話呢!我錢某行的端做得正,休要用這些語言來刺激我。”
聽著他的話,童瞳忍不住撲哧一笑。
終究是個做研究的老人家。
“錢老師,你別理他。那進屋後呢?周圍是什麼樣的?”
“我剛進門,燈就熄了。我嚐試按了按開關,也沒反應。雖然那個時候天色挺暗的,我眼神也不太好,但可以肯定的是,沒有人。”
童瞳點點頭,順勢打開了門。
因為撲救及時,大火並未對整棟樓造成印象,但房間裏卻是麵目全非。
屋子裏黑乎乎一片,剝脫的牆壁還時不時的掉落在地上。
一股刺鼻的焦味依舊蔓延在空氣中,使得整個房間看上去越發陰森。
童瞳按了按開關,眉頭輕輕一皺。
如果一切都是蓄意安排好的。
這個人偷偷配好了房門的鑰匙,在錢教授來之前將屋子裏的燈打開,但是為什麼燈會突然熄滅呢?
童瞳正疑惑著,茶述向她招招手。
走廊的拐角有個有些生鏽的綠色鐵皮箱,茶述戴上手套,拍了幾張照片。
“這是什麼?”童瞳好奇的盯著箱子。
“小傻瓜,怎麼連電箱都不認識!”茶述指了指鐵皮箱的“旁邊的鐵鏽剝脫,這幾天應該有人動過。”
“我知道了!”童瞳突然拍了拍腦袋“一定是有人藏在這裏,當錢老師進房間的那一刹那將電閘拉掉。等錢老師下樓的時候,再將死者拖進房間,造成假象。”
“不會的!”錢老師從房間裏走出來,搖了搖頭“你們真當我是傻的!你原地跳幾下。”
童瞳這才發現,這棟老樓的二樓是木質地板,因為年久失修,木板也都鬆鬆垮垮,別說是跳,連走路都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如果有人在二樓發出這麼大的動靜,我一定聽得到!而且,如果按照你推理的那樣,那凶手關燈的目的是什麼?多此一舉啊!”
錢教授說的不無道理。
一切不合理的地方都可能成為疑點。
童瞳試著在地板上來來回回走了幾圈,吱呀聲音不絕於耳,即使再小心,都不可能不發出聲音。
“那失火的時候你有沒有發現什麼?”童瞳重新走回房間,對著烏黑的牆壁有些發怵。
“要不是有同學進來拉我,我都不知道發生了火災!後來大家一窩蜂的衝到樓上去滅火,也沒發現什麼可以的地方。”
童瞳環顧周圍,慢慢走到窗戶邊。
起火點應該是在這,窗簾已經被燒光了。
她順著窗簾向上望,這種老式結構的房屋樓層很高。
橫梁被燒得烏黑,似乎有些搖搖欲墜。
她還沒反應過來,忽的被人一抱,緊緊地摟在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