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美人獻計,還是老爹賣女,願打願挨的事,自古多有佳話流傳。
天南多雨,一夜之間溫山鎮好像成了出浴美人,到處泛著惹人遐想的油光。
被困了兩年的金絲雀乍一出籠,便陶醉在煙花柳巷之中,完全忘了自己不是出來玩的。
劉阿嬌這個毫無走位意識的隊友,可害苦了遠遠綴在其後的劉保正和民壯們。
隻見劉阿嬌東竄西跳,不像在引蛇出洞,反而像極了要逃脫追蹤的苦主。
今日潘棒槌滿腦子仙女,大俠,飛天遁地,仗劍江湖,沒了看美女的興致,便想去老爹的水幫看看。
忽一抬頭,哈喇子滿地流:“我X,仙女!”
隻見迎麵巷子中春風襲來,輕絲薄紗下勾勒出一幅驚心動魄的山水畫,惹得潘棒槌心中一陣瘙癢。
再看那靡顏膩理,款款走來時剪水雙瞳中一抹嬌羞,真是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媚。
潘棒槌能清晰的聽到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聲,仿佛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
想咽個口水,卻感覺喉嚨幹澀;想打聲招呼,卻感覺口不能言。
直盯盯的看著小仙女低頭含羞地從自己麵前款款走過,隻來得及深吸一口淡淡的發香,仙女便已擦身而過,逃也似的拐進深巷不見蹤影。
“不是仙女也是妖精,怎麼會有這麼美的人,如果能討到這樣的媳婦,神仙我也不幹啊。”潘棒槌直愣愣的看著佳人消失的方向,違心的感歎一句,這語氣自己都不信。
如果真的讓他在美女和成仙中選一項,這小子肯定想都不想,鐵定的選當神仙。
劉保正帶著四個民壯苦苦跟隨,眼見阿嬌拐進小巷,正欲跟上,忽見潘棒槌也在巷子裏,三人同時後撤一步,側耳傾聽,隻等阿嬌叫喚,便現身拿人。
可是等了半晌沒有一絲聲響發出,探頭一瞄,隻見潘棒槌好像被人點了穴一動不動,哪裏還有阿嬌的身影。
五人呆立當場,眼神中傳遞同樣的一句話:“潘棒槌轉性了?”
劉阿嬌哪裏認得潘棒槌,被人盯著不放,心中也是小鹿亂撞。
而且這人劍眉星目,眼神如炬,身姿挺拔自有一番霸氣側漏。
哪個女兒不懷春,更何況阿嬌十五六歲的年紀,正是思春的時候。
狹窄的小巷堪堪容許兩個人並肩而過,擦身而過的時候甚至能感覺到男人身上的火熱。
潘棒槌那一聲深呼吸,羞的阿嬌身酥體軟險些走不動路。
心如小鹿,人也成了小鹿,一陣慌不擇路,也不知拐了幾道彎,氣喘籲籲的阿嬌才停了下來。
回頭看看無人的深巷,兩腿微微打顫的背靠在牆上,一隻玉手輕拍胸口惹得一陣山呼海嘯。
“還好沒追過來,不過那人好帥,也不知姓甚名誰,可有娶妻。我這麼跑開也沒給他搭訕的機會,可是他怎麼沒追來呢?
哎呀,我怎麼竟想這些,都是姐姐的畫本害的。”阿嬌本就微微泛紅的俏臉上瞬間姹紫嫣紅,桃花朵朵開。
王大闖和王二狗頂著院牆內老娘的臭罵,抱頭鼠竄般出得門來,小巷一拐,便再也挪不開眼神。
隻見巷中玉人微喘,鬢角淩亂,玉麵含羞,山水亂顫。
沒有潘棒槌在,王大闖和王二狗兄弟倆沒了約束,不受控製般瞬間鼻血上湧,色膽大動。
直到王家兄弟倆圍攏上來,阿嬌才發現不好,眼見兩人蟑頭鼠腦,眼中邪光外泄,大驚失色道:“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嘿嘿,小妞兒生的這般俊俏,我們兄弟倆怕有人對你不軌,今天就當一回護花使者,好生照顧照顧姑娘。”王二狗道,色眯眯的鼠眼上下紛飛,好像要把阿嬌的衣裙看穿,‘照顧’兩字咬的特別重。
“呸,登徒浪子!你們離我……離我遠點,否則……否則我叫人了。”阿嬌何曾見過這種場麵,鳳目圓瞪故作鎮定的道。
可是一句話說出來磕磕巴巴,再加上顫抖的越發明顯的雙腿,內心的恐懼不言而喻。
王大闖搓著雙手,舔著嘴唇道:“美人兒別怕,我們不是壞人,隻是想與姑娘喝杯茶,嘿嘿,就喝杯茶。”
“對,我們兄弟倆每人喝姑娘一杯茶。”王二狗急不可耐的搶話道。
二人說著,腳下卻不停歇,阿嬌鼓足力氣轉身欲逃,可這麼短的距離哪裏逃得掉。
王二狗一個健步,右手一撩,飄逸的衣袖被抓個正著,刺啦一聲衣袖撕裂,蓮藕玉臂春光乍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