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文雙眸裏流光一頓,很快恢複了從容,微微一笑:“沒有。”
按常理,她應該先關心白雪的反常,或者金羽令被白雪帶去了哪裏?她卻一臉擔心,好似生怕他拿了金羽令一般?
明心以前學駑鳥,他是知道的,是他建議她放棄。他猜測,該是尉遲澄教給明心的,因為幼凰和白雪都曾養在憶塵居。剛剛白雪的突變顯然是有人在外麵策應,而且不難看出,明心是知道這一變故的。她幾次三番去了那個元宵食肆,她一心想想幫他取得令牌。難道,是報複他一開始的利用?
暗暗搖了搖頭,不可能!他就是相信,明心絕不會報複,她可以恨他可以離開他,唯獨不會有這樣的心機報複他。說不上為什麼,他就是信她不會。隻有一種解釋,明心被人利用,而那個人很有可能是尉遲澄。該死的!她還是無法忘記他,那個她名義上的夫君!
她既然不願他拿走金羽令,那麼好,他滿足她便是!
明心聽到暮文並沒有接觸到令牌,心下一輕,這才猛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現在白雪已經帶著令牌離開,再看暮文此刻風輕雲淡,黑眸幽深如潭,默默不語。
明心低頭沉思片刻,什麼謊言在暮文麵前都是形同虛設,她隻好緩緩如實招來:“暮文,金羽令據說有煞氣,所以我讓白雪把它帶出去。雲泉姐姐會用一種特質的盒子裝好再交個你。”
暮文想到剛剛拿起金羽令的情形,確實身體不適。不過他心裏仍舊覺得事出蹊蹺,凝視著明心:“你這麼相信他會將金羽令還給我們?”
“放心吧,我相信她肯定會給你的。”陳夫人再如何冷血,暮文畢竟是她兒子,她做的一切還不是為了他能順利複辟曦國。
暮文唇角揚了揚,轉身向原路返回。明心幾步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喂,你別總是這麼多疑好不好,那人也是為了你好的。”
“那人是誰?”暮文淡淡開口。
陳夫人不讓她說,說還是不說?明心一臉糾結,張了張口話又吞了回去。
暮文了然笑了笑,雙眸裏的情緒飛快掠過轉瞬就變得波瀾不驚,輕輕拉起明心的手:“其實,有沒有令牌根本不會影響我什麼。走吧。”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想幫你拿到的。你總是不相信這個不相信那個,是不是自己騙人騙多了的原因啊?老覺得人人都和你一樣心眼那麼多。”明心一臉嬉笑開著玩笑數落著暮文。
暮文優雅一笑,眼裏有一抹不易察覺的輕蔑飄過。嗬,那人做什麼都是值得信任的,人人都沒心計,唯獨他最多,最不可信。
在她眼裏,他僅剩下處處騙人,事事多疑,詭計多端……麵上的笑越來越深,突然,他腦子飛快的閃過一個念頭,一個無比震驚的念頭:“你剛剛說,雲泉會交給我金羽令?”
心肯定的點了點頭:“沒錯啊。”
難道,這才是真相?
“時辰不早,先回去吧,免得他們擔心。”暮文拉著明心,提氣急速向回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