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安慰?明心暗暗好笑。
又想到尉遲澄選擇這個時候,來揚州到底什麼目的?尉遲澄的種種作為,很明顯早已知道了暮文的真實身份,也知道了陳夫人的計劃。現在暮文棋局基本已定,象征身份的金羽令也拿到手。而尉遲澄作為一朝天子隨意出京,肯定是大事。
明心拉回話題:“你來是見你母妃?”
“大局已定,是時候光明正大的接她回京了,恢複她的身份了。”尉遲澄坦誠回答,接著定定望向明心:“你也一樣,半時辰後就啟程。”
“什麼?你不是說中秋前嗎?怎麼又變了?”明心震驚,皺眉反抗。
尉遲澄眸色突變,冷冷盯著明心:“朕現在改變主意了。你有意見?”
果然伴君如伴虎,剛剛還勉強算和顏悅色,瞬間就成了高高在上的皇上!
明心萎靡一縮:“沒有,小的哪敢違抗聖意啊。”
靠之!她天生就是被欺負的命,淩家多少條性命還在這位手裏,她哪敢反抗啊!這自由從來就不是她想要就有的,悲乎哉!
算了算了,反正她現在去哪裏又有什麼區別!而且陳夫人不會一直讓她呆在尉遲澄身邊的,她操什麼閑心。愛怎麼著怎麼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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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泥煤,悲催死了好不好!不帶這麼欺負人滴!5555-----------------
陳府。
暮文又應酬了一會兒,止水留意到他的眼神上前假意彙報,他便順水推舟借口有要事先行離去。眾人很是理解他今日的心情,紛紛同情目送,也覺得他還能如此風度極盡禮儀相陪這麼久,很是不易。
暮文出府後,徑直去了王府。他先是給平南王及王妃賠了罪,便急急去尋桓逸。總算桓逸還在自己的院子,並未出門。
看到尚有些許怒意的桓逸,暮文置之不理,劈頭蓋臉就是一句質問:“她在哪?”
桓蜜臨走的話提醒了暮文,桓逸前些日子一直都消失不見,他怎麼就忘了他!
“你不覺得,你今日太過分了嗎?!你不願娶蜜兒,大可以退婚!為何用如此狠毒的方式,讓蜜兒身敗名裂?”桓逸也是少見的疾言厲色,怒瞪向暮文。
當吳姓男子一出現的時候,他就猜到了是暮文所為。多年來的相處,桓逸很清楚暮文要做什麼事情,絕對萬無一失。若真讓那男子拿出證據,桓蜜怕是幾張嘴也說不清的。終歸是要丟人現眼,不如早點脫身,這樣也是桓家不願結親,而非桓蜜被徹底嫌棄。他能替王府挽回一點顏麵便是一點了。
“桓蜜做過什麼,想必你比我還要清楚吧?她毀明心貞潔的時候,你就不覺得過分了?也是,你以為救了明心就可以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不妨告訴你,在我看來,今日還算便宜了她。”
暮文冷冷回敬,複又想起桓蜜曾換了明心的傷藥,他更是一陣後怕。若那藥被明心誤吃,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桓逸一噎,想到桓蜜對明心做過的一切,他竟無言以對。半晌才問道:“你竟知道?”
黑眸裏的情緒漸漸壓了下去,暮文淡漠答道:“你的衣服,那時候絕不應該出現在明心的包袱裏。真要去查清原因,並不難辦。”
桓逸心中仍有氣,不禁諷刺:“今日那男子看氣質絕非等閑,你還真舍得拿出來用?”
暮文輕蔑一笑:“嗬,你倒真看得起我,以為全部都是我安排的?要知道,真正厲害的謊言,需半真半假才可信。他和桓蜜之間雖不至於那麼不堪,卻也不算毫無瓜葛。你若想知道,不妨問問你那寶貝妹妹,看她還記不記得有個叫吳擎的男子。”
桓逸一想,那吳公子的表現不似完全做戲,再憶起桓蜜越發惡毒的行徑,慢慢消了氣。暗恨自己對桓蜜平日疏於關心,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麵。
“明心去哪裏,我不知道。我們昨日就分開了。”
他們分開的時候,甚至沒有太多言語,沒有一句告別。他知道,她今日遠遠望一眼暮文,就會遠遠的離開,去做她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