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
我拿過符咒,不愧是大符籙,放在手心裏都有一種聖潔的感覺,白曉生起身,“林兄,這個符籙是能堅持三個小時,過了三個小時,就沒有效果了,一會兒我們得快點。”
趁著黑天,我倆潛進了資料科室,白曉生幫我開了天眼,方便我能看見他。
這破學校雖然教學質量不咋地,但年頭還挺久,這裏麵放得資料很多,白曉生是一個聰明,我是望塵莫及。
來之前,他就計劃好了,直接潛入主機房,在裏麵搜索謝英,過程還算順暢,除了出來時碰到一條狗,一腳就被我踐踏死了。
懷揣著沉重異常的心情,我倆潛回了宿舍。
宿舍熄燈了,白曉生點了一根蠟燭,白色的看起來很詭異。
窗戶上映照著兩個人的身影,我坐在床上,目不轉睛的盯著窗外,一個白影慢慢地飄起,頭發擋住了碎掉的半張臉,她麵無表情的蕩在窗外,直勾勾的和我對視。
我被她嚇了一大跳,女鬼的幾根腸子掛在外麵,青白紫蘭食道往外留著液體。
天眼的作用還沒有消失,這個鬼我還是記得的,她正是前幾天跳樓死掉的那個。
她一直看著我,眼睛往外冒著馬上就要蹦出來了,我顫抖地站起身,往白曉生那邊走去,“白曉生,窗外麵有鬼啊!”
白曉生抬起頭看了一眼窗外,指了指我後麵,語氣有些憋笑,“林兄,她在你身後!”
我身後環繞著一陣涼氣,脊梁骨瞬間拉緊,機械的回過頭,一雙爆著紅血絲的眼睛撞進我的視線裏。
‘啊!~’
她的喉嚨裏發出了一個單音節,我顫抖地挪了兩步,她跟著挪著。
好半響,白曉生在一旁做了一個結論。
“林兄,你這是傳說中的邪骨頭啊,有點贓物都能勾回來。”
我…
“白曉生,你快點將她挪走。”
走了幾步,這女鬼幹脆趴在我後背上咽口水。
白曉生晃了晃頭,指了指窗外,聲音不無悲憫,“你雖然是橫死的鬼,終究也是個可憐人,去吧,照著眼前的唯一的光去吧,投胎幾次,也能輪回成人。”
那鬼看起來有點迷茫,點了點頭,飄飄幽幽的飛走了,臨走時依依不舍的看了我一眼,好像我是有多美味一樣。
“白曉生,我小時候也沒這麼嚴重啊?你說這是咋回事,現在怪事一出接一出,先是那個女鬼在我身上種陰胎,現在連這種剛死的也能跟著我,看我的眼神好像要吃我一樣。”
白曉生皺眉掐指算了算,晃了晃頭,“林兄,一開始,我見曉曉的狗死了,能算出是你克死的,但你的未來,我每次掐算都是一片空白,抱歉,沒能幫你解惑。”
我泄了氣,坐在了床上,“誒…我這命也不知道怎麼說,從小克狗不說,還因為一條狗遭下了孽。”
我將事的前前後後給白曉生說了一遍,對於懷了孽胎卻消失了十年的寡婦,我實則一直都在擔心,姥爺給的符一直不敢摘下來。
“林兄,你放心,有我在,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相處了幾天我也是看明白了這個帥小夥,他腦袋是十足十的一根筋,活了這麼多年,別人說的話,我不信,白曉生說的話,我信!
再說女鬼謝英,今天真是把我倆閃了一下,按道理來說,像她執念這麼深的女鬼是絕對不會撒謊的,可今天,我和白曉生查她的資料,上麵顯示的竟然是未亡!
她沒死,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社會這碗水果然夠深,死了的都能記錄活了。
謝英要是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怎麼可能十幾年不投胎,還被困在醫學樓出不來,這其中,到底有什麼驚天的陰謀藏在裏麵,我和白曉生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
“林兄,今天先睡覺,你明天不是還有課呢嗎?她家的地址我們已經抄下來了,有時間咱們去看看吧。”
在這個深夜,我和白曉生便如同男寢的異類,別人想著怎麼在遊戲裏馳騁,我倆想著怎麼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