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你也是咱們小區的?”
我連忙點頭,沒給白曉生說話的機會,“嗯嗯,是,新搬來的。”
白曉生驚訝的看了我一眼,沒在說什麼。
老太太最喜歡聊這些個八卦什麼的,嘴皮子是一般人沒有的利索,幾句話將周一平家的事情講了個明白。
周一平的媳婦名叫胡水,多優美的名字啊,他小兩口剛畢業就搬來了這個小區,可恩愛了,二人一直被評為模範夫妻。
說是上初中時兩人就好上了,別看周一平長得正經八百的,聽這倆老太太的意思,那還配不上他媳婦胡水呢,年輕的時候追了好久才抱得美人歸。
這胡水學習好能力強,畢了業了,掙的錢也比周一平多,公司人送外號‘一把刀’,銷售一把刀,隻要這胡水出馬沒有不成的事。
周一平能力也不錯,不過得看和誰比了。
這小兩口一直挺好的,突然,就傳出來這胡水被周一平在家抓了個正著——出軌了!還是和一個不三不四的人,說那個奸夫除了長得好看沒一個優點了。
周一平頭頂著這一定綠油油的帽子,很快兩人就商量著分家,那麼多年的感情也經不起這麼一次折騰,難怪啊,剛剛周一平聽到胡水情緒那麼失控,原來是被頭頂上的帽子壓得。
“之後啊,還沒等這兩人分家離婚呢,這胡水就出車禍死了,和她撞在一起的車還是那奸夫的,兩個人一起死的,透透的!”
原來是這麼回事。
“誒,那個胡水看起來長得又俊,還善良,真沒想到本性如此淫蕩啊~死還和奸夫死在了一起,”
聊完了,兩個老太太攙扶著,替周一平抱打不平,還說現在周一平找人就對了,胡水死了也活該。
事情就這麼回事,我和白曉生回了醫院,我打算在醫院在待一天,就出院,太貴了,講真,真的住不起了,現在有錢的都是大爺,沒錢的都是孫子。
周一平和胡水本來恩愛,你說這女的為啥就不能安安心心的過日子非得鬧這個,想想周一平也挺可憐。
“白曉生,你說這個周一平也真可憐,老婆出軌死了,還和奸夫一起,現在她小媳婦還被鬼纏身,大媳婦死後害人,我感覺那個胡水一定會回去找周一平的。”
白曉生自打聽完那個故事就不說話了,我有時候真的很懷疑他腦袋裏麵在想什麼,我知道,自己的性格有點別扭,可他好像比我還別扭。
“林兄,我在思考一件事情。”
他一說思考事情,我本來就抓心撓肝的想知道他在想什麼,一聽這話,緊忙打蛇隨棍上追問道。
“啥事啊?快說來聽聽!”
白曉生看著我,兩隻手的手指交纏,好像有些難以啟齒,好一會兒,憋的臉通紅的。
才憋出一句話,“其實鬼是可以和人行房的。”
“行房?”
“就是上床。”
好端端的,他突然說這個幹嘛,突然,我眼前閃現出於菲胳膊上青青紫紫的痕跡,霍的站起身。
“你是說於菲和鬼上床。”
白曉生點點頭。
這個消息可真雷人啊,“不過,她身上的痕跡確實像那個之後留下的痕跡,你感覺那個於菲是?嗯?”
白曉生畢竟是個男人,說的多了也就放開了點膽子。
“她應該記得,而且,我敢肯定,於菲身上的痕跡,就是和鬼歡好留下的。”
這回,關於於菲為什麼在周一平拉開她衣服那一瞬間哭哭啼啼的說要保護胡水了,她其實心裏知道自己夢裏和鬼上了床,怕這件事情被周一平知道,所以才用苦肉計讓周一平可憐她,不在追究下去,隻是她低估了周一平,他麵上是答應了,私底下還會找我和白曉生的。
這關係就好像學生和老師,在那個非主流的那代不是流行一句話嗎?有些事情無需抬杠,表麵服從偷偷反抗。
這件事也算是有了苗頭了,時間不早了我們也就睡下了,就在半夜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周一平打來的。
說於菲突然發瘋了,哭喊著不要再讓別人折磨她,而且家裏的家具開始搖晃,有的還自己動地方,屋子裏除了於菲和他也沒別人,東西自己動,嚇得他也不敢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