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塵你流血了!”慕安攤開手掌,仔仔地質問著夜景塵,“你別逞能了,快說啊,哪裏不舒服?沒不舒服怎麼會流血呢?”

夜景塵怔怔地望著慕安的手心,是他的血嗎?除了背替慕安挨得那一棍子,其他地方好像沒什麼不舒服。

想著,夜景塵摸了摸昏昏的額頭,手又往後摸去,撐開雙手,夜景塵也楞了一下,自己手上竟有一片血紅。

“哦,”夜景塵麵色平淡道,“好像是耳朵後麵。”

“你!”慕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趕緊扒拉著夜景塵的腦袋看著,在光亮下,慕安看得清清楚楚,耳朵後麵,接近後腦勺的地上,一片血漬,頭發也被血打得黏糊糊的。

“喂!夜景塵你是豬嗎?!明明受了傷自己都不知道?!”慕安咒罵著,雖然嘴裏很憤怒,可是心裏更多的是心疼。

“不行,你這傷的接近小腦,明天必須去醫院檢查一下。”慕安拿出袋子裏的紗布、酒精,小心翼翼地給他擦拭著。

“朕不去醫院。”

“不行!”慕安也不容反抗,“萬一再傷到腦子怎麼辦?”

“朕、不去醫院。”夜景塵仍和小孩一樣倔強著。

“喂、你……”慕安瞪了他一眼,繼續扳著他的腦袋,小心地擦著傷口,透過頭發,她看到他雪白的頭皮上有兩道紅印子,還腫了起來。

“你傷得不輕……”慕安心裏一陣揪得慌,剛剛他飛身就她,她不是不知道,更不是忘了,一想到這、再看看受傷的夜景塵,慕安心裏就難受的要死。

“你幹嘛那麼傻的去救我,就算你功夫再好,也抵不住那麼多人啊。”

“朕乃堂堂天子,一個女人還保護不了嗎,不要小看了朕,這點傷沒有大礙。”夜景塵淡淡說道。

慕安歎了口氣,軟了下來,“明天我和你一起去醫院拍個片……”

“朕不去。”

“夜景塵,”慕安望著夜景塵的眼睛,“你死活不願意去醫院,是不是怕打針啊?”

“嗬、笑話!”夜景塵突然提高了個分貝,好像故意掩飾著自己的害怕,“朕會怕一個區區的小針。”

“切~”慕安不屑道,明明是怕好嗎,她都看出來了。

慕安給夜景塵頭上纏了一圈紗布,抱閘好傷口後,慕安又拖著他的羽絨服。

“這是作甚?”夜景塵問道。

“脫衣。”

夜景塵臉微紅,看不出來他竟然也有臉紅的時候,夜景塵與慕安反著來,將脫一半的衣服又拉了上去,“哪有女子如此粗魯地去脫男人的衣服。”

慕安別著頭,看著夜景塵,“那你把我當成男人好咯。”說完繼續拖著他的衣服,邊脫邊打著他不安分的手,“別動了,我看看還有沒有哪受傷。”

夜景塵臉頰微紅,咳了咳。

“你說肩膀疼是嗎?”

夜景塵點點頭。

說完,慕安又開始上手扒著夜景塵的毛衣。

“喂慕安!”夜景塵趕緊捂著自己的衣服,這個毛衣可是貼身的,再脫下去,他就要光……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