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一愣,翻了個白眼,“喂,你害羞什麼呢,我又不是沒見過,你身上哪哪我都見過了。”
夜景塵不可置信地回頭看著慕安,什……什麼意思,哪哪都見過?
“哎,你肯定不知道啦,”慕安將夜景塵的頭轉過去,“三四歲的時候我們經常一塊洗澡,我當然都見過了。”說著、慕安又繼續伸著爪子去脫夜景塵的毛衣。
不料,夜景塵還是抓住慕安的手。
“好好。”慕安撓撓頭,望著天花板,“那你自己脫吧。”
夜景塵臉更紅了,作為古人,他對這種異常豪放的行為實在難以理解和接受。但,麵對著慕安的各種要求,他忍了。夜景塵伸出手慢慢地脫掉自己的毛衣。
脫掉上衣的夜景塵,左側後背長長地一道紅印,細細看去,有些脆嫩肌膚上還在泛著點點的血漬。
慕安眉頭緊皺,心裏糾在一起……都是因為她,他才傷成這樣。慕安伸手,指尖輕柔地碰了碰他的背。夜景塵因為疼痛,眉間一皺。
慕安歎了口氣,心中滿滿地愧疚,輕輕地拿出棉簽、酒精給他擦拭著。
夜景塵低著頭,想著什麼。
“那些人並不是簡單的來找麻煩的。”
“什麼意思?”慕安不解,不就是些無聊的社會青年嗎。
“朕覺得,他們是有目的性的。”夜景塵悠悠說道,他們的目標很明確,並不是劫財、更不是劫色,在打鬥中,他明顯能覺得他們的目標就是他,但又並不是招招要命,沒有打他的要害。
所以說,他們並不是簡單的搶劫。
“那你說他們會有什麼目的?”慕安一想也覺得奇怪,如果說他們是劫色的話,為什麼在跟夜景塵打鬥時,對落單的她並沒有采取什麼措施,而隻是單單的去打夜景塵。
“哎對了,”慕安突然說道,“我聽見他們走時還說了句,什麼……也沒這麼厲害。”突然慕安想到什麼,對著夜景塵就是一陣嚴聲厲詞,“夜景塵、肯定是因為你在學校又是打教官,又是打同學,所以才引出來這些。”
夜景塵嘴角一挑、冷冷一笑,“隨意,再來的話朕也無所謂。”
“你……”
慕安瞅著夜景塵,看著他背上的傷口,又軟了下來,算了,他現在是病號,不跟他一般見識。
夜景塵目光變得幽深起來,望著窗外,胸口那處還在紊亂著,他的擔心越來越近了,難道終有一天他的內力會盡失嗎。
看來,是要收斂一下了。
“轉過頭。”慕安又按著夜景塵的頭,應將他扭過來。
夜景塵一陣齜牙,“你可否溫柔一點。”
慕安嗤笑一聲,“我就是漢子,幹嘛要溫柔。”
夜景塵搖搖頭,這個女人真是……
慕安稍坐了起來,拿著棉簽去擦了擦他嘴角的血漬,又吹了吹……
如此溫柔輕緩的動作……夜景塵不由得呆滯住,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人兒,不由得淺笑起來。
“你笑什麼?”慕安問道。“不要有什麼錯覺啊,我之所以關心你,是因為你因我而受傷。”慕安嘟著嘴,哼了一聲。
夜景塵一絲不屑,朕想得到的,還從來沒失過手,隻是時間早晚問題。
不過……今天樓梯上的情景在他腦中浮現,夜景塵目光變得幽深,不知道這兩件事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看來,是有人在暗中作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