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天玄老人將《醫經》傳授了飛揚,對於雲清寧染患之疾,兩位神醫依然漠不關心。
隻是他們一向保守自己的作風,並沒有親自為雲清寧治療;宮言和雲清寧二人也隻是隨意笑了笑。
他們豈會不知兩位前輩此次的用意,他們將《醫經》交給於姑娘,暗意是要她為雲清寧尋找醫治的方法。
兩人唯今之計也隻有相信於飛揚,黎明的光輝若隱若現,樹林一片灰蒙蒙,仿佛籠罩了一層薄霧。
飛揚疲憊的秀臉此刻正沉浸於睡夢中,坐在她身旁的宮言若有所思地瞟了眼飛揚神態安然的睡容。
宮言微微眯著清目,不禁抿唇彎起嘴角;篝火跳躍的火焰已經燃盡成點點星斑,散著絲絲溫熱的氣息。
雲清寧安靜地靠在樹旁閉目養神,幹淨的俊臉卻不遮疲憊之色。
飛揚靠著樹從容的睡姿此時漸漸下斜,不經意斜靠在閉目休憩的宮言的肩膀上。
宮言身子微微一怔,修長的眼睫毛調皮地眨了眨,目光在飛揚秀氣的臉上瞟了眼,嘴邊掛著幾絲苦笑,隨後繼續閉目休憩。
精力充沛的靈狐在飛揚身上轉了轉圈,爾後幹脆繼續蜷縮著圓圓的身子,睡眠重要!
樹林在兩位老人走後又恢複了一片安寧,暮春的晨光透過層層綠葉縷縷灑下,安靜柔和地照在三人的身上,暖暖的!
朝陽漸漸升起,樹林頓然灑下斑駁的陽光。
宮言已經睜開了眼眸,正欲撐地而起,可惜飛揚緊緊靠在他的肩膀上,不讓他有半絲轉身的機會。
他苦笑的搖了搖頭,單手搭在飛揚身上,勾唇露出玩味之意,這丫頭......
淡暖的陽光縷縷照下,飛揚緊閉的雙目微微刺痛,意識模糊地睜開睡眼惺忪的眸子。
慢慢的,一雙清澈、帶著玩味的秀目眨著修長的睫毛,正笑意盎然地盯著她,俊秀的臉無不放大在她麵前。
一秒、兩秒、三秒.......
“啊——”一陣驚天動地的吼聲響徹空曠的樹林,震得樹葉毫無征兆簌簌落下。
“你...你怎麼偷看我睡覺......”飛揚單手指著宮言,顫顫往後退。
沒想到這個帥哥有看女孩子睡覺的癖好,真是氣死人了!
靈狐也在飛揚吼叫的瞬間跳出了離飛揚幾步之遙。
宮言哭笑不得,慢慢撐地而起,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無奈地笑道,“於姑娘難道忘了,昨晚可是姑娘自己靠在在下身上睡著了......”
飛揚頓時秀臉僵住,尷尬地垂著目珠,盡是羞愧之色。
好像昨晚師父走後,明明自己是抱著靈狐靠在樹旁睡著,怎麼會......?她鬱悶地扯了扯嘴皮,好像隱隱約約記得自己靠在一個很舒服的牆上,然後不知不覺......
她越想越羞愧,秀臉已經染紅了一大片......
宮言眨著修長而清澈的眼眸,看著飛揚害羞的神態,繼續戲謔道,“於姑娘可是想起來了......?”
呃!飛揚漲紅了秀氣的小臉,自知理虧,她倒很識趣不再跟他辯駁,轉眼微怒地瞪著宮言。
她仰著頭清了清嗓子,細聲威脅道,“你若敢把這事說出去,我就......”
宮言饒有興趣地眨了眨清亮的眼眸,挑眉輕佻道,“於姑娘打算對在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