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緊跟著的雲清寧已經瀟灑地下了馬,謙和道,“宮言兄、於姑娘,我們先找家客棧好好休息片刻吧。”
“嗯嗯....”飛揚忙不迭地點頭讚同,騎了整天的馬,都懷疑自己的身體有散架的衝動。
宮言漠然點了點下顎,彎唇淺笑一聲,道,“雲兄做主吧。”
他輕盈瀟灑地跳下馬,伸出單手朝飛揚笑道,“於姑娘,下來吧。”
“哦。”飛揚漫不經心地應允了一聲,隨手搭住宮言的手跳了下來,靈狐緊緊竄在飛揚懷裏,似是從沒見過這麼熱鬧的情景。
鼎沸的吆喝聲、嬉戲聲、叫賣聲混成一片,來來往往的行人匆匆而過,悠閑的貴族公子們調戲年輕姑娘的淫穢聲斷斷續續傳來。
飛揚仿佛覺得自己像大海的蜉蝣一樣毫不起眼,怔怔地站在一家客棧門口,徘徊不已。
卻倏然不知引來了不少詫異的目光,行走的路人都微微皺眉瞥了眼她,驀然搖頭。
她餘光稍稍瞥了眼客棧旁邊熱鬧聲、嬌笑聲赫然飄蕩的一棟朱紅閣樓。
隻見閣樓下幾位打扮地花枝招展、濃妝豔抹的美麗姑娘嬌聲嬌氣地招攬客人。
她們笑臉盈盈地搭訕著踏進閣樓的錦衣中年男人,嬌羞地衝那中年男人嫣然一笑,笑得令人發酥。
飛揚忍不住全身瑟瑟抖著,呃!這都是什麼世道?居然那麼不要臉......
宮言與雲清寧拴好馬匹後漠然出現在飛揚麵前。
“於姑娘是要繼續觀賞街道風景呢,還是跟在下一同進客棧?”宮言望著聚精會神盯著妓院門口的飛揚輕佻笑道。
飛揚立刻回了神,不好意思地笑了兩聲,“我...我剛才......”
宮言瞥了眼妓院門口,不禁抿了抿唇勾出一絲弧線,原來這丫頭看妓院看得出神,嗬嗬!
雲清寧淡笑了幾聲,幹淨的俊容不夾任何瑕疵,插話道,“好了,宮言兄、於姑娘,我們還是進客棧休息片刻,稍後繼續趕路。”
三人不約而同地點頭讚同,晴朗的陽光懶懶地染便大地,卻不知在明朗的陽光下卻將出現一層濃濃的殺氣。
宮言三人踏進一家客棧的瞬間,四麵八方射出一道道濃濃的殺機。
一焦急坐在角落裏的絡腮胡子見三人踏進客棧,凶神惡煞地眼神卻死死地盯著懷抱靈狐的女子。
猙獰著滿臉橫肉,憤憤咬著厚厚的下唇,手腕開始顫顫抖動,欲抓起桌上的大刀。
身旁的人卻適時地抓穩絡腮胡子粗糙的大手,衝他擠眼搖頭。
絡腮胡子憤憤壓下火氣,轉過滿臉橫肉的大臉,他們幾個已經找藍若淩這個女魔頭整整一個月了。
不為山寨死去的兄弟報仇,他絡腮胡誓不為人。他氣打不過,看著女魔頭悠閑地走進客棧,卻什麼也做不了。
絡腮胡一個不順氣,拿起大腕一口喝下烈酒。
飛揚咽了咽喉嚨,清澈的眼眸顫顫地瞥了瞥四周,感覺寒咧的氣息正逼近自己,是她的錯覺麼?
宮言謹慎地打開玉扇,赫然發現一道道殺機起伏的寒光,麵目猙獰、帶著深深仇恨的臉孔咄咄逼人的冷睨著摟著靈狐的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