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當家......!”在絡腮胡雙腿酥軟的瞬間,裹著深紅頭巾的青年高喊一聲,眼疾手快地雙臂用力的緊扶著絡腮胡。
“呼呼......”絡腮胡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仿佛生命到了最後一刻,竭盡全力地呼吸。
“二當家....!”
滿間客棧盡是同樣的呼喊聲,形色各異的大漢紛紛扔下手中利器,皆是擔憂和惶恐之色,圍繞在絡腮胡身旁。
宮言和雲清寧眸中閃過一絲詫異。
與此同時,飛揚已經離開了宮言的肩膀,從容地擠進人群,嚴肅的喊道,“你們先讓一讓。”
她好不容易劃開道路,匆忙蹲在絡腮胡身旁,清幽的秀目聚精會神地盯著絡腮胡。
呼吸急促紊亂、神色灰暗痛苦、呼吸困難......
紅頭巾的青年緊張地抓著飛揚的手,祈求道,“於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們二當家...!”
飛揚雙手被他抓得痛苦,不禁緊鎖著秀眉,忙不迭地點頭應道,“嗯嗯,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那青年慌忙鬆開緊抓著飛揚的手,神色黯然略帶歉意地垂頭道歉,“對不起......”
飛揚將靈狐擱在身旁,擄開絡腮胡的衣袖細心把脈,青年緊張地看著時而蹙眉時而迷茫的她。
他心急如焚地蹲在絡腮胡身旁,被淩亂的發絲隨意遮住的額頭上溢出一層細汗,
宮言和雲清寧順著被飛揚劃開的道路徐徐上前,深鎖著劍眉漠然不語。
“哮喘.....”飛揚自言自語道,慢慢移開替絡腮胡把脈的手。
青年驀然睜大了瞳孔,不相信道,“你是說....說二當家得了哮喘...?”
圍著絡腮胡的那群凶悍的大漢皆神色變得深諳、迷惘,難道之前二當家反複喘氣胸悶的症狀都是哮喘的前兆?
“大家不用擔心,我可以醫治他的哮喘......”飛揚清秀的目光帶著微笑,如溫暖的陽光般燦爛。
宮言驚愕不已,驀然停住搖著玉扇的手,微微眯著深沉的清目。
哮喘對這裏的人來說無疑是不治之症,為何於姑娘這麼有自信與把握醫治哮喘?
他現在對眼前燦爛笑容的飛揚越來越感興趣了。
“真的嗎?姑娘真的能治好二當家的病?”青年似驚似喜地呼喊出來,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
多年的喘病已經讓二當家受盡滄桑之苦,可是尋醫甚久都失望告終......
飛揚漠語不答,眼神嚴肅起來,正色道,“你們幾個先把他帶進房間去,我隨後開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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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點一滴流逝著,飛揚的劉海沾滿了緊張的汗水,手裏堅韌地磨著草藥,她要把這些草藥磨成藥粉。
宮言清笑不語,站在飛揚身旁緊緊盯著她認真專注的神態......
半晌,裹著深紅頭巾的青年端著飛揚所開的藥方熬成的中藥,驚喜道,“於姑娘......”
飛揚欣喜地抹了抹沾濕的劉海,彎唇淺淺地笑道,“大功告成了......!”
她揚起精致的瓷瓶,這些都是用來醫治那絡腮胡的藥粉,隻要配合她開的藥按時服藥,哮喘症便可抑製,要斬斷病根還得看絡腮胡的生活作風。
飛揚幾人踏進絡腮胡的客房,吩咐青年將中藥於他服下,還有那藥粉要配合服藥的時間噴進喉嚨。
絡腮胡服完中藥後,臉色漸漸紅潤起來,猙獰痛苦的臉平靜了下來。
飛揚摟著靈狐悄悄地離開了客房,獨自一人若有所思地走在空空如也的客棧裏。
留下一片殘跡的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