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美的歌聲隨著深夜完畢了,飛揚已經泛起陣陣倦意,不住地打了打哈欠,眼皮沉重地微微往下垂。
宮言單手攬了攬她單薄的肩膀,細語道,“夜深了,於姑娘還是早點休息吧,明天還得跟在下去見宮語。”
飛揚瞬時睜開秀目,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道,“好啊,宮言,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啊?”
宮言微眯著明眸神色古怪地看著她,似笑非笑,翩然道,“於姑娘請說!”
飛揚慢騰騰地拎著靈狐咽了咽喉嚨,眼角有意無意上揚心虛地瞟了瞟他,飛揚心裏暗自覺得好笑,自己這麼問會不會太唐突了,還有眼前的宮言帥哥會不會把她當成花癡?
夜空下的兩道秀影依然靜默,陣陣柔風吹得樹葉颯颯作響。
宮言苦笑地揚起玉扇,毫無顧忌地敲在飛揚撫摸靈狐的細手上,飛揚順然抽回自己的手震驚地瞪大了秀目。
“於姑娘再這樣跟在下耗下去,恐怕天快亮了......”宮言苦笑地搖頭道。
飛揚倉皇回神過來,瞥了瞥那道若有似無的紅痕嗔怪道,“那你也不要敲我的手嘛,真是的!”
宮言並不理會飛揚的嗔怪抱怨,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痕,道,“那在下跟姑娘賠不是,姑娘可否告訴在下了?”
飛揚深深吸了口氣,清秀的眼眸泛起陣陣心虛,微垂著眼簾,小心翼翼道,“那個...嗬嗬,宮語是你弟弟......?”
話音甫落,飛揚挑起清目盯著劍眉深鎖的宮言,果然他像看珍禽一樣緊緊瞅著她秀氣的臉頰。
宮言微微翹起唇角,慢條斯理地搖著玉扇,笑道,“正是!”
飛揚嘴邊浮起笑意,俏臉漸漸湊過去神秘地盯著他,漫不經心道,“那他長得跟你一樣帥嗎?”
宮言順然愣愣地停住手中的玉扇,細長的眼睫毛微微煽動著,慵懶地睨看著她。
帥?他歎了歎息眸光驀然從飛揚身上移開,望向深邃迷蒙的遠處。
於姑娘的心思果然不是平常人可以猜測的,宮語帥不帥跟見麵有何關係?
難不成於姑娘是好奇宮語的外表......?
宮言俊逸的秀臉上滿是疑問,對飛揚如此唐突的問題還真是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眸光帶著玩味戲謔的笑意,繼續搖著玉扇苦笑不已。
飛揚急切地推了推他的肩膀,帶著責怪的語氣道,“你不願回答嗎?”
她撇了撇稀薄的唇瓣,漠漠注視著一味笑痕深刻的宮言,該不會他是嫉妒宮語長得比他還帥吧?
飛揚僵在宮言肩膀上的手加深了力道,故作為宮言的‘妒意’惋惜地歎了歎氣。
宮言驀然垂下眼眸瞟了瞟飛揚的玉手,再望望她眸光中帶著濃濃的惋惜之色。
他不禁緊緊凝結著秀眉,這丫頭肯定小腦袋裏胡思亂想些什麼?與剛才心思深重、攜帶淒美神色仰望夜空的人兒判若兩人。
宮言驀然起身欲與她辯駁,繼而抿唇深思了片刻,夜已漸漸深諳下來。
他薄如蟬翼的唇瓣微微蠕動道,“好了於姑娘,早些休息吧,在下告辭了!”
宮言慢慢起身謙遜作了作揖,撩起飄逸的白衣離開了水蔭閣。
——————————————————醫女闖古代——————————————————————
翌日。
璀璨的晨光照耀著晶瑩剔透的露珠閃閃發亮,拜劍山莊仿佛籠罩著一層薄光。
靈狐在飛揚的床榻上蹦蹦跳跳,時不時舔了舔飛揚安逸溫睡的秀臉。
門邊傳來細細的推門聲,飛揚慢慢睜開睡眼,卻怎麼也抬不起眸光往門外看。
她幹脆繼續躺在柔軟的床上細細享受睡眠,靈狐轉動著圓溜溜的眼珠,‘嗚嗚’膩叫了幾聲。
宮言翩然居高臨下俯視著飛揚和靈狐,瀟灑的身姿、俊逸的臉頰帶著玩味而又無奈的笑意。
“於姑娘,該起床了......”他蹲下身子,微微推了推蜷在被子裏的飛揚。
飛揚迷迷糊糊好像聽到宮言的聲音,驀然睜大了雙眸,倏地一下子從被窩裏跳出來,不停地徘徊道歉道,“啊——對不起,我...我起晚了...!!”
宮語震驚地望著飛揚一串串起床的動作,俊臉不覺緋紅了一大片,喉嚨卻似被咽塞了般。
飛揚簡簡單單穿戴完畢,才漠然想起房內除了她以外,還有另一道英姿亦然屹立的身影。
她惴惴不安地傻愣在那裏,與宮言震驚的雙眸脈脈相視。
她在焦急的時候會迷糊到把所有人都撇在一邊,一心隻往一頭裏鑽,家人和朋友對她這偶爾犯犯小迷糊已經見怪不怪了。
“於姑娘,你怎麼.....”宮言似驚似喜地與她秀目交鋒,震驚得語不成語。
這樣驚措的飛揚他還是第一次見,他嘴角悄然上揚,眼眸漸漸移向其他方向,原來這個女子還有很多他並未領略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