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恒一陣驚喜,連忙說:“是什麼方法?”
何無為要緊牙根忍住笑意,說:“是……是采陽補陰啊!”
說到此處,何無為和蔣玲再也繃不住,一齊大笑了起來。顧念恒愣了愣,旋即明白了兩人的意思,臉上霎時羞得通紅。
何無為怕他惱羞成怒,於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別擔心,我們能把她怎麼著?”
“還有,大哥,你腦子裏也裝點別的,真是食色性也。”蔣玲搖著頭說。
“你們……這……”顧念恒一時語塞,兩人又趁機笑了幾聲,然後說了聲再見,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兩人悠然地下到酒店一樓,卻忽然發現呂正風和陸倩正坐在一樓的沙發上,自顧自地玩兒著手機。
蔣玲笑道:“能不能響應號召別做低頭族!”
呂正風和陸倩這才發現兩人下來了,都無奈地白了蔣玲一眼,心道:還好意思說我們?
何無為輕笑一聲,說:“把手機都拿出來,比比剩餘電量就知道誰是低頭族了。”
蔣玲吐了吐舌頭,俏皮地說:“這個嘛……不能這麼比,我一塊手機電池用兩天呢。”
何無為煞有介事地點點頭,說:“原來如此,對了,我記得你手機上安了一個軟件,好像可以查充電記錄……”
“啊啊啊!我突然聽不見了,我失聰了,我什麼都聽不見!”蔣玲捂著耳朵嘟著嘴說。
何無為看著蔣玲耍賴皮的樣子,眼中充滿愛憐之意。他笑了笑,說:“算了算了,我這次就饒了你這丫頭。對了,你們倆這大晚上的跑來有什麼事麼?”
陸倩笑道:“這不是沒事才來找你們玩兒的麼?”
呂正風點點頭,說:“對啊,這一天咱也沒幹別的,淨替那姓顧的小子收拾爛攤子了,好歹現在算是清淨了,咱們出去走走,順便聊聊案情。”
蔣玲興奮地說:“好啊,我正有此意,不過聊案情就算了,這曲阜夜景咱可不能錯過。老公,你成天說你走南闖北的,說個好地方讓咱們去散散心吧。”
何無為想了想,壞笑著說:“當時年輕,其實也沒去太多地方,隻記得沂河夜景挺好看的,雖然說白天出了人頭案,但是我想你們不會害怕吧!”
蔣玲有何無為陪著,再加上自身的膽識,自然是不怕這一套,陸倩更不用說,和死屍打交道的會怕這個?呂正風卻不禁有幾分瘮得慌,但是他堂堂警長死要麵子,怎肯承認?於是,他們就打了一輛出租車,來到沂河邊上的公園。
雖然何無為存心玩兒刺激,但是夜裏的沂河也的確是格外漂亮,緩緩流淌的河水倒映著四周的燈光,看起來波光粼粼。一輪明月高懸,兩岸寧靜清幽,此時坐在岸邊的石凳上,背朝公園,麵對河水,清風習習,格外舒爽。
眾人沉浸在夜景中,都覺得心曠神怡,心情暢快,一時竟然都忘了那恐怖的謀殺案,那瘋狂的陰謀,還有那在背後操縱的大手。何無為看著他們陶醉的樣子,不禁心想:如果那些凶手能多來這種地方逛逛,珍惜眼前的平淡,或許世間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瘋狂殘忍的陰謀了。
過了一會兒,眾人漸漸回過神來,呂正風又恢複了警長的沉穩和機警,問:“兩位大神,你們問了半天,問出什麼沒有?”
何無為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後衝著蔣玲點點頭。蔣玲早就憋不住了,立刻滔滔不絕地把這次審問的成果告訴兩人。
呂正風和陸倩聽罷,都是十分驚訝,呂正風埋怨道:“姓顧的那小子現在連證詞都審不清楚了,實在是百無一用。要說他還是太年輕,不如咱這樣久經風雨的靠譜,但是咱當年年輕的時候也是獨當一麵,何時出過差錯?別的不提,就單說十年前魯東連環殺人案,要不是我……”
蔣玲連忙擺手道:“你可別說了,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
何無為一本正經地說:“玲兒你這就太不懂事了,你這麼講話豈不是讓呂警長很尷尬?你說他混了這麼多年,能破一樁案子容易嗎?”
呂正風連忙說:“對啊,你說我混了這麼多年……哎,不對,小何你繞著彎兒刺撓我!”
“行啦行啦!”陸倩無奈地打了個住嘴的手勢,說:“說重點好不好?我感覺這個案子怎麼越來越亂了?羅星作偽證,周冰荷又曾經被約去現場,感覺人人都有問題,你們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