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玲笑了一聲,說:“說不定剛才那一出就是你那寶貝未婚妻的嫁妝呢。”
霍飲瀚怔了怔,隨即把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扯著嗓子喊:“不可能!絕不可能!我雖然隻和她打過幾次照麵,但是我相信她絕不是這樣的人!”
蔣玲聳了聳肩,說:“嗬嗬,不好意思,你相信的人我還都不怎麼相信。”
霍飲瀚急得臉通紅,說:“你……你……”
“行了,行了。”呂正風不耐煩地說,“咱們趕快回去找線索吧,雖然看這架勢也找不到什麼了,不過搜查一下或許能獲得一些蛛絲馬跡。”
折騰了一晚上,何無為和蔣玲困得不得了,回到旅店倒頭就睡了。轉眼間又到了黃昏,一陣手機鈴聲突然將他們吵醒了,何無為罵了一句,拿起手機,一看是顧念恒來電,就接通了電話,說:“顧大警長,什麼事兒啊?”
“快,你們倆快來周冰荷的房間,十萬火急啊!”顧念恒急得聲音都變了。
何無為被這麼一吵吵,完全醒了過來,拉起蔣玲匆匆地啟程來到周冰荷的住處,隻見房間關著門,顧念恒正在門口來回徘徊。
看見兩人來了,他急忙迎上去,顫聲說:“怎麼辦?怎麼辦?周冰荷就要離開這裏了,你們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
何無為和蔣玲聽見這話,氣得都快吐血了,怒道:“你他娘的把我們吵起來就為了這點破事兒?”
顧念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這個嘛,所謂予人玫瑰,手有餘香……”
“不幫!”兩人轉身便要離開。
顧念恒連忙拉住他們,笑道:“請吃飯,送電影券,旅遊通票,行不?”
蔣玲哼了一聲,說:“這還差不多。”
何無為幸災樂禍地說:“行吧,那就幫你,說說吧,是不是表白被拒絕了?說出來我們好開心開心。”
“可不是麼?她老說我是好人,這好說不好聽啊!現在周冰荷對我的態度真是有禮有節,就像是外交使臣似的,既不生氣,也不動情感,軟硬不吃,油鹽不進,我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顧念恒焦急無奈地說。
何無為笑了一聲,說:“這個我還真沒辦法,玲兒生氣的時候可從不有禮有節,上來就打。”
蔣玲給了何無為一記粉拳,哼了一聲,說:“我哪有這樣?顧大警官,你現在都不知道你哪裏做錯了麼?”
顧念恒皺著眉想了想,沒底氣地說:“難道不是因為我沒能查清案情為冰荷洗脫冤屈,反而誤將她拘留起來的緣故?”
蔣玲白了他一眼,說:“這麼俊俏的小子咋這麼不懂女人心呢?錯了,全錯了,根本問題不在於案情,而在於信任,你懂麼?信任,你不信任她!”
顧念恒撓了撓頭,說:“當時不也是因為那幫賊人偽造證據,而我又沒掌握什麼靠譜的線索。”
“證據?線索?”蔣玲聽得氣不打一處來,“如果依靠證據和線索,信不信任又有何意義?你對心愛之人的信任難道是建立在證據和線索上的麼?”
顧念恒怔了怔,猶豫了片刻,隨即神情嚴肅地說:“對不起,我作為警察,在公事上,隻能把信任建立在證據和線索上。”
蔣玲聽罷,愣了一愣,突然覺得有點自慚形愧,又覺得實在是遺憾可惜,於是輕輕歎了口氣,沒再說什麼。
何無為心有感慨,說:“你這家夥,骨頭挺正,是條漢子,但是這沒用啊!這自古好漢無好妻,賴漢娶花枝,你這樣的人,未必能抱得美人歸。”
顧念恒露出沮喪的神情,說:“罷了罷了,隨她去吧!愛一個人不一定要……”
“打住!”蔣玲白了他一眼,說:“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你現在隻有最後一招了。”
顧念恒喜道:“什麼招數?”
蔣玲笑了一聲,說:“放下麵子,死纏爛打,陰魂不散,至死不休,同時連哄帶騙,充分學習利用你見過的案情中那些罪犯的勾引哄騙技巧。”
顧念恒一怔,說:“額……好吧,我試試。”
何無為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態度也別太卑微,你也算是前途無量的精英,長得也帥氣,自信點!”
蔣玲輕歎道:“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周冰荷折騰了這麼多年,居然還能遇到這樣的情種,也真是有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