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攔不住我”她秀眉輕挑,神色毫無畏懼,似乎再挑釁他。

這句話,好象一把利劍刺進了他的心裏,他閉眸,雙手環住她的腰身,從背後環抱住她,下鄂抵著她的青絲,有些痛楚的閉上了雙眸。

他不想在為她與龍絕的事再發怒,昨夜,他想了整整一夜,就算她與龍絕真的已經有了什麼,隻要她以後是他的,他可以什麼都不在意,於是他帶著幾許疲倦和乞求,道:“嫁給我,我也可以什麼都不要……”

她的身子僵住了,他雖然看不見她的麵容,可是卻能感受她的錯愕。低首,輕吻上她掩藏在發絲下的脖頸,心,在自己說出這句話的同時,突然就覺得不在那麼的……顫抖!

時間緩緩的滑過,轉眼過了三五日,這幾日裏,他一直否忙於軍隊操練,而她,似乎也閑散了不少,每日都在駐軍營地四下走走,偶爾看看軍隊訓練和去找龍宇說話。

這幾日來,他一直都在掙紮究竟要不要去救龍絕,但是在麵對這幾日裏她對自己的溫柔,他的心比自己的脾氣更早妥協。於是他立刻讓人散播消息,言之楚王駕崩,以此來引出已經因他的到來而草木皆兵的楚太子。

又過了兩日,邊關的胡鹿部落的酋長來了,當他看到他身邊那個嬌羞含澀的少女時,已然明白他來這裏的目的。

胡鹿部落是天朝統治下的一個小部落,民風純樸,但是因為是遊牧民族,每年對天朝進貢納稅,所以有很多人都會因為冬季糧食短缺餓死,在這樣的情況下,一般的族長都會選擇與上屬國聯姻。

如果換作是以前的自己,或許他會毫不猶豫的將那位公主納入後宮,因為身為上屬帝王,擴大自己勢力的其中一條途徑就是納下屬國的公主為妃,可是現在,他的心裏,眼裏,卻不能再容下第二個女人,他甚至在看到那名公主時,竟突然間覺得害怕,害怕她會誤會自己什麼,於是立刻派人將她帶來,與胡鹿酋長見麵。

她打扮得很美,華貴高雅,他再次見到她時,也曾無數次的想象,如果她再次入宮,穿上那華麗的錦袍,會是什麼樣子?而他無論怎麼想象,都不曾有這一刻看到她時這樣震撼,這樣……移不開雙眼。

她真的很美,一身月牙色長衫,麵若芙蓉,肌似玉碧,青絲綰成高髻,朱唇皓齒,就如同畫中走出來的仙子。她緩緩走向自己,聲音輕柔的叩拜請安。

他笑著起身將她攙扶起來,仿佛這麼多年來,自己竟似第一次像現在這般開懷,他知道現在必然有很多人都看著她,心底泛起了幾許醋意,於是如同珍寶的一般的將她藏在自己的壞中,拉到了自己身邊入坐。席間,胡鹿酋長幾次暗示他們,烏娃已值待嫁之年,而他則是隨意應承兩句後,便下令派人前往後山狩獵,今晚按照胡鹿的風俗設下篝火飲宴。

其實,他自所以款留胡鹿酋長,而非直接回絕,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便是黑衣探衛已經得到消息,今夜,楚太子會入關回大漠。

龍絕受傷了,似乎中了苗疆的蠱毒,根據諜報,楚安似乎要將楚國的公主嫁給龍絕,當他聽到這個消息時,心頭有幾分觸動,如果今夜他狙殺楚安,就有可能會讓張將軍有機會帶兵謀反,到時候營地必然會一片混亂,但是如果讓他順利逃走的話,也許再想救龍絕,就會更加困難。

他是不願意救龍絕的,從他八歲開始,他們兩個人就已經生死各有天命,他被關押在監牢內,他不曾派人看押,甚至知道他已經逃出來也不曾抓拿。就如同,他知道朝廷上有無數的人反對他,想反叛,想殺他卻無動於衷一樣。

如果,不是這一次他帶走了自己最深愛的女人,或許他們之間,這一生都不會再有交集。於是,他的權衡之下,決定放棄營救龍絕……

今夜,所有的士兵都分外的興奮高昂,在太陽剛下山時,營地上的已是篝火熊熊,外出打獵的士兵收獲豐厚,龍宇也將藏在地窖中的幾百壇上等好酒取出,供他們暢飲。

他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身邊,月上中天之時,那些胡鹿族的女子已經歡快的圍繞著篝火跳舞,可是這一切他都沒有心思去欣賞,因為他知道,今夜,將會發生什麼,也更怕聰慧的她,發覺什麼。

於是,他接過侍女溫燙的酒便誘哄她喝下,要她醉,也要她幫著自己拒絕胡鹿酋長的美意,於是曖昧的在她的耳邊輕道:“乖乖的聽話,否則,朕絕不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