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笑天的這兩句話,傳到了省城以後,作為廳長秘書的易芷寒,在第一時間裏就把消息報告給了周廳長。她注意到了周廳長的表情是非常激動,甚至於眼睛裏還出現了絲絲霧氣。
周廳長在口中呢喃道:“覺醒了,小天終於覺醒了。嘿嘿,也不枉我從京城來到江淮的一番苦心。”看到眼前如此情形,易芷寒似乎在這一瞬間,突然想通了許多。想通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變化,源頭到底是通在了何方?
那天晚上陪任笑天吃完晚飯,終於得到了等待六年之久的一吻。那甜甜蜜蜜的感覺,直到第二天早晨上班以後,都讓易芷寒回味無窮。就在這時,處長通知她到廳政治部朱主任的辦公室去談話。
從平常的工作情況來看,易芷寒很難與朱主任發生工作上的交集。職務相差的距離,不是一級兩級哩。也不知道是禍是福,易芷寒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進了主任的辦公室。
“小易,祝賀你。”易芷寒剛一進門,就聽到了朱主任的祝賀聲。她的直接反應,當然是一楞。祝賀我!我能有什麼事情值得祝賀嗎?如果說真有什麼值得祝賀的事,那就是小天哥終於接納了我的心。可是這些兒女情長的事情,朱主任又怎麼會知曉?更不可能為了這樣的事,而專門來給一個部下表示祝賀。
想來想去,易芷寒怎麼也想不通朱主任說的是怎麼一回事。沒等到易芷寒多想,朱主任就直接通知說:“易芷寒,我代表廳黨組正式通知你,你被調任為周廳長的秘書。”
這條消息,徹底的把易芷寒給雷倒。當領導秘書的人,都是一些很牛的人。雖然級別和自己差不多,待遇和地位卻是相距甚大。老同學袁達明當了常務副廳長的秘書,說話做事都顯得矜持得多。就拿昨天晚上的活動來說,明明是接待任笑天的晚宴,袁達明都忙得顧不上與天哥說話,隻顧著聽取其他同學對他的奉承。
自己的父母隻是普通的知識分子,既沒有權,也沒有勢,怎麼一個晚上之隔,自己竟然比袁達明還要牛,竟然當上了一把手廳長的秘書?到了這個位置上,自己是不是能夠幫著把小天哥調到省城來工作呢?
這個丫頭真的是癡情之人,得知自己有所進步以後,想到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自己能否幫得到任笑天。如果讓周廳長得知她的這個想法,肯定會想道:“這是一個有良心的女孩子,也不枉我看在小天的麵子上,提拔任用了她。”
易芷寒一想到自己能幫到任笑天,心髒就‘突、突’的跳動了起來。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回答主任的話。還好,朱主任見多了被談話對象或喜或悲而失態的情景,也就不以為怪。隻是他怎麼也不會想得到,眼前這個女孩子失態的原因,竟然是因為有了幫助自己戀人的可能。
更讓易芷寒想不到的事情,是她在和羅秘書辦理交接時,即將上任為海濱市局常務副局長的羅定山,特意提醒說:“在平時工作中,你要注意多多搜集任笑天的消息。一有情況,就立即向周廳長報告。”
難道說,小天哥和周廳長有什麼特殊的關係?這個念頭也隻是一閃而逝,因為她覺得不太象。真有什麼特殊關係,早就應該把小天哥調到省廳來工作,而不是把小天哥丟在一個小派出所裏任人打壓。
今天看到周廳長如此表情,易芷寒終於確定,周廳長與小天哥之間,肯定有著外人所不知道的特殊關係。甚至於自己被選調為廳長秘書,也可能是占了小天哥的光。
周廳長激動過後,立即就打電話給京城的父親周秉賢。年過八旬的父親聽完兒子的介紹之後,也是激動不已,在電話中連聲說道:“任家有後了,任家有後了。”
任笑天的這兩句話傳得很廣,當然還傳到了不少人的耳中。可以想象,大家的反應肯定不會一樣。
有人開心的說:“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說這種話的人,當然是任家這一係的朋友、盟軍。有了任笑天的這麼一番高調出場,也算得上是為收攏人心打下了基礎。
有人擔憂的想:“我也參加到與和任家為敵的陣營中,能有好的下場嗎?”也有人生氣的大罵道:“都是孫家那小畜生誤事,好好的日子不過,硬要去把任笑天這麼一條睡龍給喚醒。”這樣的結果,也為分化瓦解對方陣營,創造了有利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