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這樣嗎?那我可得好好謝謝錢老板囉。嘿嘿,以後你錢老板不管有什麼事,隻要給我打個電話,保證一定給你搞定。”聽到能升官,井大隊長趕忙坐直了身體。說話的時候,滿臉都是諂媚的笑容。
看到井大隊長如此這樣,錢有福小小的心窩也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不無得意的說:“那是當然,我那表弟最是聽我的話啦。別看他現在當市長,從小就跟在我後麵混。你說,他不聽我的話,還能去聽誰的話?隻要你想跟在我後麵混,局長的位置,我不敢說。副局長的位置嘛,嘿嘿,還是有把握的嘛。”
“對,對,對,有了錢老板的幫忙,那還不是三個指頭抓田螺—— 篤定嗎!哈哈。找個時間,我一定要好好地敬大哥幾杯酒。我們可把話給說好嘍,不醉不歸。”井大隊長說話之後,接在後麵的是一陣狂笑。
從旁邊經過的警察,聽到井大隊長和錢老板的對話內容,暗笑在心。嘴上卻湊笑說:“大隊長,有了錢老板的幫忙,那我們就要喊你支隊長啦。”
“那是當然,你們也不看看我這麼一副好命相,天生就是當大官的料。弟兄們,抓緊時間幹活,也好讓人家錢老板這邊早點恢複安靜,早點開工嗬。”井大隊長吆喝說。
這是怎麼一回事呢?井大隊長的這麼一番對話,全部落入了陪記者前來采訪的任笑天耳中。怎麼會是這樣呢?天亮前,就是井大隊長得到自己的通報,去把那個正在嫖娼的‘野狼’來了一個甕中捉鱉。這才過了幾個小時,井大隊長的態度就來了一個根本性的轉變。
就在他猜疑不定的時候,任笑天看到了井大隊長嘴角那縷淡淡的笑容,還有說話的警察那諂媚得有點過分的表情。反常的語言,反常的表情,絕對有情況。對嘍,這幫家夥是在唱戲,是在拖時間,等待最後的反攻。
還好,這是在演戲。如果真的是這樣,李瘸子一家的冤屈,也就沒有地方能夠幫助辯白嘍。其實在生活中,這樣的權錢交易,何止是一宗、兩宗。
隻要能用自己的權力服務好上司,或者是服務好上司的老婆、親戚,甚至於是養在外麵的女人,都可以青雲直上,飛黃騰達。井大隊長就是真的這樣做了,隻會讓人讚一聲聰明。
任笑天會這麼想,其他不知內情的人聽在耳中,當然會有不同的感受。站在他旁邊的孫佳佳柳眉一揚說:“天哥,這是什麼樣的警察!讓開,讓我進去把這一個貪官和這一個奸商,都給揪出來,好好地教訓一下才行。”
劉丹丹到底是閱曆廣泛的人,見多了長袖善舞之人,也看慣了爾虞我詐的情景。不要說眼前這個警察說話狂妄得有點過分,即使是真有此事的發生,她也不會象孫佳佳如此熱血沸騰,更不會衝動上前去揪什麼人。什麼人管什麼事,自己又不是紀檢人員,犯不著操上這分心。如果自己看到不平就要伸手,那豈不是會被活活累死。
當她看到任笑天笑而不語的情景,就更是知道其中必然有詐。警方鬧出了這麼大的陣勢,怎麼會讓帶隊警官在這兒公然做私下交易?部下的警察也不以為怪,還在旁邊一臉諂媚的在逗笑。看到記者到了場,也沒有一點掩飾的意思。
事出反常必有妖。雖然經常聽說警察的心很黑,手也很長。也有不少警察做事無能,做官有方。隻要能攀上一棵大樹,就能青雲直上的當上高官。可是這幫警察的言行,也確實是太過分了一點。
演戲,絕對是演戲。屋子裏的人,恐怕除了那個錢老板是在利令智昏以外,其他的人,恐怕都是在耍猴子哩。想到這兒,她就一把拉住了孫佳佳,不動聲色地勸解說:“佳佳,我們隻是采訪人員,管他們警察怎麼做哩。就當是看了一場不花錢的演出吧。”
任笑天聽到孫佳佳的發怒時,額頭上也立即閃現出了幾道黑線。如果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小公主貿然衝到屋裏去,豈不是會砸了井大隊長唱的一出好戲?聽到劉丹丹的解說,心中慶幸,好歹也算是有一個明白人。
他的慶幸也隻是一刹那的時間,因為他不知道孫佳佳會不會聽劉丹丹的勸說。豪門貴族的子孫,自然會有特定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