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可以遮掩,內心的傷痛卻無法愈合。任笑天苦苦地勸說了半夜,都無法打消易芷寒一心求死的念頭。也難怪,一個把貞操看得比生命還要重的女孩子,突然碰上了這種奇恥大辱的事,怎麼能夠不是傷心欲絕!
看到懷中哭得如同梨花帶雨的易芷寒,任笑天隻能不停地在揉*搓*著自己的鼻子,就是沒有好辦法能夠想得出來。以前和李若菡相處的時候,雖然也會碰上菡兒使小性子的時候,隻要稍許說上幾句好話,也就能引得李若菡展顏一笑,從來沒有碰到過這麼一種情況。
想到李若菡,任笑天的內心中不禁感覺到一陣絞痛。他不由自主的呢喃道:“芷寒同學,你心中有傷,就想著要尋短見。我哩,我又應該怎麼辦?”
說到這兒,任笑天鬆開了摟在懷中的易芷寒,站起身來走動了幾步。他握著拳頭用力地揮動了幾下,吼叫道:“難道我去哭,去死?不,我絕對不做這樣的懦夫。我會用事實來證明我自己,會用事實來讓那些侮辱我的人後悔莫及。”
“笑天同學,難道你也曾經遭到過別人的侮辱?”女人的八卦心理是一種天性。在這樣一種特定時刻,易芷寒還是對任笑天所曾遭遇過的侮辱引起了興趣。任笑天並不想揭開那痛苦的一幕,隻是拗不過易芷寒的堅持。到了沒有辦法的時候,他隻好將自己戀愛的曲折和悲劇,現身說法的講述了一遍。
“這個女人真卑鄙,太無恥。”易芷寒憤憤不平的咒罵著。在這一瞬間,她暫時忘記了自己的悲傷,轉而勸說道:“笑天同學,別難過。天涯何處無芳草。你這樣的好人,一定會能找到真心相愛的人。”
就這樣,任笑天的一段往事,不但將易芷寒勸說得回心轉意,也拉近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從那以後,隨著不斷的相處,不斷的加深了解,易芷寒鐵了心的愛上了任笑天。
事情過後,那個戴主任由於鼻子被咬得破了像,隻得請假休息。過了好長時間才來上班。那家夥不是不想報複任笑天和易芷寒,隻是因為這兩個學生都得到了任課老師的欣賞。時間長了以後,也讓校領導看中了這兩個人才。由於這樣的原因,才使得戴主任的圖謀沒有得逞。
“這個教導主任叫什麼名字?”聽到這兒,周紹鬆的臉上已經是一片鐵青之色。沒有想得到,自己的部下竟然還會有這樣的貨色。要知道,這是警察機關,是專門打擊‘食狼’的專業機構。
周紹鬆到底是從大機關下來的官員,還是多了一點書生氣。他不知道的一個基本道理:不管陽光有多燦爛,還是會有照耀不到的地方。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罪惡,不會因為是什麼神聖的部門、神聖的職業而有所區別。
易芷寒一邊抽泣,一邊恨恨地說道:“戴斌!就是這樣一個畜生。後來不但當上了副校長,還在天哥的畢業分配上動了手腳。”
本來,孫大偉找到學校,要對任笑天等四個學生進行報複的時候,校方的打算,是取消對任笑天的留校安排,但還是準備將他分配到省城的警察機關。隻是由於當時擔任副校長的戴斌一再堅持,才將任笑天發配回了家鄉。
聽到這個名字,周紹鬆楞了一下。他對此人不但熟悉,而且幾乎是天天見麵,因為戴斌是現任的治安局長。
“周廳長,戴斌的鼻尖確實是少了一塊。當時的說法,是在家中逗小狗玩的時候,被狗給咬了一下。這事情,在整個警察廳是當笑話來說的。沒有想得到,還會有這樣的隱情。”旁邊有人接上了話,給周紹鬆做起了解釋。
聽到旁邊有人插話,易芷寒嚇了一大跳。回頭一看,插話的人是政治部主任朱軍。她趕忙站了起來,用手上的紙巾擦了擦自己臉頰上的淚痕,口中羞澀地喊了一聲:“朱主任。”
周紹鬆所坐的位置,是正對著門口。易芷寒呢?她是麵對著周廳長說話,當然也就是背對著門。在她介紹到一小半的時候,由於情緒激動,也就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背後來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