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員,我是周紹鬆。”
“哈哈,是老周喲。這就是你的不了嘍,兄弟。剛才喝酒時,我們不是說好了嘛,你喊我老吳,我喊你老周。你這樣稱呼,可是要罰酒的噢。”吳司令員的聲音很洪亮。
“哈哈,老吳,你說得對,兄弟認罰,認罰。”周紹鬆會心一笑,軍界的人就是直爽。認準了你是能處的朋友,就沒有那麼多的虛情假意。
“說吧,老周,有什麼事情要大哥幫忙的?”吳司令員知道周紹鬆在這麼晚打電話給自己,肯定是有事要商量。他也不客套,直接就點明主題。
周紹鬆笑道:“幫忙倒是說不上,我是提前來給大嫂表示祝賀的。”
“祝賀?你大嫂最近沒有什麼情況嘞。老周,說說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吳司令員有點不解地問道。周紹鬆心中笑道,你當然不知道情況咯。
吳司令員是個純粹的軍人,根基也都是在軍中。高層的領導,絕對不會喜歡一個在軍政兩界左右逢源,縱橫捭闔的軍人。那樣的話,豈不是會出現政局不穩的隱患。因為吳司令員從來不介入政事,也才能在同僚當中脫穎而出,擔任了金陵軍區司令員。也正是因為這麼一個緣故,他對政界的信息也就相對要慢上一拍。
加上他對妻子的職務變化也不是十分的關顧,女人嘛,有事做就行嘍,何必再去拚命爭奪。有了這樣的想法,當然更談不上主動去謀求升遷。象這種高層剛剛研究出來的結果,他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周紹鬆把自己要離開江淮和何部*長要進常委的事情介紹了一下。到了最後,又主動提示說:“老吳,你讓大嫂最近要多留點神,在這種事情上,難免不會有小人跳出來作祟的。”
“嗯,老周,你這話說得有道理。不過,我們兩口子做事,還是有分寸的,不會讓人找到麻煩。要說會有事,唉,那就是我家吳雷這個臭小子。唉,這小子會不會給家中添亂子了,那就是說不準的事情咯。算了,該有的還是有,命中沒有的事情,強求也沒用。在這一點上,我和你大嫂都是看得開的人。”吳司令員倒真是一個灑脫的人,對這種事情都能一笑置之。
周紹鬆讚道:“老吳,我最佩服你們兩口子的就是這一條,灑脫,而且不是一般的灑脫。哈哈,我也不客套了,大哥。我走了之後,小天這孩子的事,就全拜托你們兩口子嘍。”
“那還要說的嗎?就衝著任老前輩的份兒上,我們做晚輩的也應該要幫襯著一點。再說,還有向老爺子在旁邊看著哩。如果我們不幫著小天,那老爺子能答應嗎?到了時間,我想要過安生日子,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吳司令員在電話中打趣道。
周紹鬆想了一想,確實也是這麼一回事。那老特務厲害得很,要是吳司令員夫妻倆做不到位的話,那肯定是能鬧翻天。隻是不知道,老特務與吳司令員一家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淵源。看樣子,也是非同一般的關係。不然,是不會讓吳司令員如此對待的。
“那我就放心嘍。”周紹鬆開心地笑道。
吳司令員回答說:“當然要放心,有我老吳一家在,就虧待不了這孩子。回到京城後,代我向周老爺子問好,就說我吳啟明多謝老人家的提攜啦。”這話一說,就說明吳啟明不是一個單純的莽夫。人家從周紹鬆口中聽到了一點口風,就立即認準了老婆進常委是周老爺子幫的忙。
今天早晨一上班,周紹鬆先和易芷寒交談了一陣。然後就打電話給廳政治部主任朱軍,讓他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從內心來講,周紹鬆屬意於朱軍當自己的接班人。此人在省警察廳的時間長,很有人脈關係。加上為人正派,做人做事的風評都很好。特別是在周紹鬆立足未穩的時候,很是出了一把力氣。隻是苦於孔達人那一關過不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老朱,我讓你調查戴斌的事,進展怎麼樣?”周紹鬆開門見山的問道。自從上次在周紹鬆這兒接受任務之後,朱軍就把調查戴斌曾企圖強*暴易芷寒的事情放在了心中。隻是由於保密的原因,才拖了一些時間。今天聽到周紹鬆一問,倒也是胸有成竹。
“老周,關於易芷寒所反映的情況,我經過調查,可以確認為真實。我找到了當時打掃衛生的保潔員,證實在戴斌對外宣稱摔跟頭的第二天,在他的辦公室內掃到了撕碎的衣服角落和鈕扣。這樣的現象,不止發生過一回。”朱軍有條有理的介紹說。
朱軍看到周紹鬆聽得很入神,也就繼續介紹說:“通過對當時的醫生以及事後接觸過戴斌的人反應,他的傷勢不是摔傷所造成,而應該是被人打傷。同時,戴斌所介紹的當晚是參加同學聚會,飲酒過多才造成摔跤。我也讓人進行了走訪。事發當天晚上,他們同學之間沒有舉行過這樣的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