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笑天聽到誇獎,趕忙把酒喝下,又不好意思地解釋說:“彭書記,你別這樣說。之所以能這樣推斷,能讓我們順利得手,還是要感謝一個人。”
“感謝誰?”水素琴問道。
聽到任笑天說能如此順利破案,應該要感謝一個人時,大家都很關切這個人是誰。任笑天詭秘地一笑說:“還能有誰,不就是謝長華唄。”
“為什麼是他呢?”水素琴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在訴說著自己的不解。看到水素琴這個樣子,任笑天心中在蕩漾。水姐好美,好誘人。看她這個樣子,一點也不象是個六歲孩子的媽媽。就在任笑天心神恍惚的時候,旁邊傳來了不合時宜的幹咳聲。
該死的老特務,一點也不解風情。任笑天心中雖然是在詛咒,隻是在回答問題上卻不敢有絲毫的拖延,連忙回答說:“你們想一想,如果謝長華不是這麼吝嗇,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怪僻?沒有這種視錢如命,天天要看到自己的巨款的怪僻,我們又怎麼能順藤摸瓜?”
“對呀,對呀,小天說得對。”彭書記一拍大*腿說:“過去老人就說過,一人藏東西,十人難尋找。謝長華如果沒有這些怪僻,我們確實是沒法尋找得到。從這個意義上來說,還真的是要感謝他本人才對。”
水素琴一聽,感覺到這話有點不對。她眨動著長長的眼睫毛,朝著任笑天疑問道:“小天,照你這麼說來,如果謝長華不是這麼吝嗇,這筆贓款豈不是就無法尋找了嗎?”
“那也不一定。天下之事,隻要有人做了,總會留有蛛絲馬跡。隻要我們能尋找到正確的突破口,就一定能找得到。”任笑天解釋道。
固執的水素琴,執意追問道:“那有沒有找不到的情況呢?”
看到水素琴如此固執的探求答案,向子良隻是撫摸著自己下巴那不長的胡子,等著看任笑天如何應付。就連彭書記也感覺到水素琴有點過分執拗,隻是想到他們本來就是姐弟關係,也就笑而不語靜觀下文了。
任笑天也在心中發笑,水姐還是一個紀委副書記嗎?怎麼象是一個愛鑽牛角尖的學生娃哩!他在嘴上卻很機靈地回答說:“水姐,有兩句話可以回答你的問題。”
“哪兩句呢?”
“一句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這就告訴我們,任何案件都可能留有破綻。”
“嗯,是這麼一個道理。”水素琴也聽說過這句話,當即就認可地點點頭。
看到水素琴認可,任笑天精神一振道:“第二句話,是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其實,既然是網,既然有眼子,怎麼可能不漏呢?隻是這個漏的對象,是不確定的對象。那些心存僥幸的人,也許可能會逃脫懲罰,也許就會陷入滅頂之災。人生際遇,誰能說得準呢?所以說,人還是本分一點好。”
“好,小天說得好。把你這麼一番話,寫入廉政教材中,還是很有說服意義的。”彭書記拍起手來,對任笑天的話大為讚賞。
欣賞的同時,也在他的心中萌生了一個念頭,那就是要把任笑天拉到自己的隊伍中來。既能應付即將到來的官場變化,也讓自己的手下多了一員虎將。一舉兩得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哩!
此時,他就在腦海中籌措說詞,動著怎麼能把任笑天給打動的主意。讓任笑天這麼一個科班出身的警察,突然改行當紀檢幹部,彭書記也真是能想噢!
聽到彭書記的誇獎,任笑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解釋道:“彭書記,你不要對我的話評介過高。自古以來,多少高人留下了若幹警世名言。藥醫不死病,佛度有緣人。晨鍾暮鼓,喚不醒貪婪之人。除了重典,別無他法。隻有到了讓人不敢貪的時候,這種話才能有那麼一點教育意義。”
“嗯,小天不錯。剛才這番話,有了幾分道行。”向子良用指骨輕輕敲打著桌麵,麵有喜色地讚揚了一句。聽到老特務表揚自己的話,任笑天好似是六月天吃了冰激淩,從裏爽到外。自從相識以來,這是老特務第一次如此誇獎自己。
彭書記也點點頭說:“是呀,是呀,小天說得不錯。小天,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彭書記,你有什麼吩咐就盡管說。”在任笑天的心目中,幫彭書記做事,也就等於是為水素琴裝麵子。聽到彭書記一開口,他當然是來不及的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