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時,任笑天作為一個未婚男人,倒也沒有什麼。身為紀委副書記的水素琴,又是以寡居之身,帶著一個孩子生活的女人,肯定會落得一個‘老牛吃嫩草’的笑料。一聽到水素琴的提議,任笑天不假思索地答應說:“行,我聽姐姐的。想要看照片時,就來找姐姐。”
“嗯,乖弟弟。”水素琴的嘴角噙著微笑。
到了最後一張照片,任笑天的目光開始聚焦。照片上沒有小海,也沒有水姐,隻是一張遠景圖。任笑天看了照片之後,自言自語道:“嘿嘿,果然是胡老二。”
水素琴聽得任笑天一說,湊上前一看,隻依稀看到照片上有一道人影在遠方掠過。她疑惑地問道:“小天,怎麼啦?”
“沒什麼,沒什麼,隻是一張照廢了的照片。”任笑天若無其事的將照片放入了自己的口袋之中。因為照片上沒有礙眼的情景,水素琴當然不會說什麼。
看完照片之後,兩人行到客廳之中,發現吃了幾顆葡萄之後的小海,已經坐在桌子那兒開始繪畫。自從知道任笑天在繪畫上很有基本功以後,水素琴就抓上了他的公差,讓任笑天當上了小海的繪畫老師。說起來,小海在繪畫上也很有天份。時間不長,就已經能獨立地畫出自己構思的圖畫。
老特務去了全校長的家,還要過上一會才能回家。任笑天和水素琴也就一左一右地坐在小海的背後,看著小海繪畫。
水素琴也是無事可做,看到放在桌角上的葡萄,伸手拉到手邊剝了起來。先送了一顆到了小海的嘴中,看到任笑天正全神貫注地指導自己的兒子,抿嘴一笑,也就隨手送了一顆到任笑天的口中。
任笑天看到水姐如此舉動,心中一樂,也就生起了促狹的念頭。當水素琴第二次將葡萄遞過來的時候,任笑天將嘴一張,就將水素琴的纖纖玉*指含在口中,吮*吸了一下方才放開。
遭受突然襲擊的水素琴,隻感到內心深處好似騰起一種難以抗拒的快*感。酥*酥的,癢癢的,讓她很不適應,卻又無比的舒適。她的臉色逐漸的抹上一層紅*潤,就像是剛剛喝過了酒一般。
兩人都陶醉在方才的曖昧之中,一個忘記了抽回自己的手指頭,一個也停止了對小海的指導。相互凝神,相互打量,相互傳送著綿綿的情意。就在這時候,一個大大的電燈泡出現在門外。
“小天,小琴,你們都在等我吃飯嗎?哈哈,陪老全多聊了一會,回來晚囉。”老特務的喉嚨,遠在門外就響了起來。聽得老特務的說話聲,水素琴俏麵一紅,趕忙將手指頭一抽,並且白了任笑天一眼。任笑天也打了一個寒噤,趕忙正襟危坐,擺出認真指導小海繪畫的樣子。
向子良是什麼樣的人?那可以說是察顏觀色的老手。進屋之後,看到兩個大人都沒有說話,目光一掃,看到水素琴麵孔上還沒有散得掉的紅暈,當然會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不用說,肯定是這臭小子在吃素琴的豆腐。他‘哼’了一聲,沒有在說話。
心懷鬼胎的水素琴,連忙站起身來說:“向爺爺,你回來啦。我去端菜,這就能開飯。”話一說完,就慌慌張張地躲進了廚房。
任笑天可不管這些,依舊是大模大樣地在指點小海繪畫。看到老特務坐下之後,這才故作剛剛發現的說:“向爺爺,你回來啦。快來看看小海畫的畫。”
“老爺爺,快來看,快來看我的畫。”向子良本來是想好好地敲打一下任笑天,被小海的手一拉,也隻得暫時放棄了原有的打算。
畫麵上,是一個青年男人在陪一個小孩跳繩。旁邊站著的是一個手撫短須的老人,還有一個笑靨如花的青年婦女。
小海用指頭指著畫介紹說:“這是老爺爺,這是媽媽,這是我和小天叔叔。老爺爺,你說小海畫得好嗎?”
“好,好,小海畫得好。有動有靜,有聲有色,不錯,不錯。小海的畫,大有長進。”向子良看了畫之後,也開顏微笑。這一大一小,還就投緣。一個教的用心,一個學得投入。
“老爺爺,小天叔叔也是這樣說的。”小海稚*嫩的聲音,讓向子良笑得更加和藹可親。他哈哈笑道:“小天是怎麼說的呀?小海給爺爺說說看。”
小海把頭一昂,胸脯一挺道:“小天叔叔說嘍,隻有動靜搭配,畫才能活得起來,才能讓人走入畫中。”
“嗯,不錯。我們的小海好好努力下去,一定是能成為大畫家的。”向子良誇了一句之後,就坐下開始喝酒。
任笑天沒有急於喝酒,而是向老特務介紹起了昨天晚上的情形。實踐證明,老特務的點評,對自己今後的行動方略,有著至關重要的指導作用。他不知道,老特務會如何評述昨晚的事情。是貶還是褒呢?